儿子当初被我们催着随便结了婚,一年就离了,没孩子;后来经人介绍再婚,生了个女孩现在四岁,结果又在闹离婚。真劝各位父母千万别催孩子结婚,我现在宁愿他从来没结过,现在结婚和过去真不一样,找不到合适的人硬结只会痛苦。 这话撂出去快两年了,其实我家儿子压根没再婚,更没什么四岁的小姑娘——那年他离婚搬出去后,就把我微信拉黑了,电话也换了号。 我和老伴守着老城区的两居室,阳台晾衣绳上还挂着他没带走的灰色毛衣,袖口磨出了一圈白边,风一吹就晃,像他小时候哭着拽我衣角的样子。 头一回催婚闹得最凶那天,是他二十八岁生日,我把户口本拍在他面前,说“今天不把婚定了,你就别认我这个妈”。他当时盯着户口本上自己的照片,突然笑了,说“妈,你还记得我大学毕业时说想创业开民宿吗?你说‘那都是不务正业’”。 后来他真结了婚,女方是我老同学的侄女,彩礼、婚房都是按老规矩办的,婚礼上他给我敬茶,手一直在抖,茶杯里的水洒了我一裤腿。 离婚后第三个月,我在小区超市碰到他前女友的妈,人家叹着气说“小敏当年为了周周,连保研名额都放弃了,你们非说她‘不稳定’,现在倒好……”我没敢接话,手里的酱油瓶差点摔地上。 以前总觉得“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感情能慢慢培养,就像我和老伴,年轻时吵得房顶都要掀了,现在不也互相递降压药?可上个月社区办重阳节活动,我看见儿子了——他在给养老院的老人拍照,身边站着个穿牛仔外套的姑娘,帮他扶着三脚架,两人凑一起看相机屏幕时,肩膀碰着肩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我偷偷跟过去,听见姑娘说“周周哥,你妈要是知道你现在挺好的,肯定高兴”。他没回头,只是轻声说“她高兴的是我‘结了婚’,不是我‘过得好’”。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翻出他小时候的作文本,其中一页写着“我的梦想是开一家有秋千的民宿,让爸爸妈妈住朝南的房间,每天早上都能晒太阳”。笔迹被眼泪晕开了一小块,我这才想起,那年他高考失利,我把他的志愿全改成了“师范类”,说“当老师稳定,铁饭碗”。 原来我一直催的不是“婚”,是我自己的“怕”——怕他跟我一样吃“不稳定”的苦,怕街坊邻居戳我脊梁骨说“儿子老大不小了还单着”,更怕自己老了没人养老送终。 这些“怕”像根绳子,把他越捆越紧,直到他宁愿躲得远远的,也不想再被勒得喘不过气。 现在我学会了发朋友圈,天天转一些“子女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的文章,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上周我把他那件灰色毛衣洗干净收进衣柜,在里面塞了张纸条:“朝南的房间给你留着,秋千我让你爸先给你做一个,不急,你啥时候想回来,就啥时候回。” 昨天早上,我发现衣柜门被打开过,纸条不见了。阳台上的晾衣绳空着,风一吹,倒像是在笑我——早该这样了,孩子的日子,得让他们自己过,是甜是咸,先问问他们的舌头,再看我们的眼睛。
儿子当初被我们催着随便结了婚,一年就离了,没孩子;后来经人介绍再婚,生了个女孩现
凯语乐天派
2025-12-30 20: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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