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青楼画舫常被视为女性的悲歌舞台,但鲜为人知的是,风尘之地也曾有过一群特殊的男性,他们的命运甚至比女妓更为悲惨。这些男妓,身着薄衫,柔媚入骨,像商品般被买卖压榨,连基本尊严也无处安放。
在“男尊女卑”的社会,这些本应享有“男权”的男子,为何会沦落至此?“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分桃”等典故,记录了古人对“男风”的包容心态。从汉代皇帝豢养男宠的风气算起,到了南北朝,男宠之风盛行,催生了男妓市场的繁荣。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追逐新奇与刺激,将男妓视为稀缺的“玩物”和身份地位的象征。
到了明清,明太祖朱元璋严禁官员嫖娼,但律法只禁女妓,未提及男妓。于是,大批官员士大夫转而将目光投向年轻俊秀的男妓。这些男妓被称为“相公”,在士大夫阶层中重新流行,甚至比女妓更为抢手。宋朝的“象姑馆”、唐朝的“南院”等机构,专门培养和经营男妓,印证了这一现象的长期存在。
《弁而钗》中的李又仙,年仅十五岁便被老鸨买走。男孩们自小接受严苛培训,学习歌舞、谈吐,甚至妆容和模仿女子的娇媚举止。他们身着男式长袍,内里却穿着女性化的服饰,有的甚至被迫消除男性特征,彼此间以“姐妹”相称。为了保持嗓音的“柔和”,他们还需口含香油,以防说话时露出粗犷的男性声线。反抗者会遭受毒打与折磨,最终屈服,学会献媚取宠。
在象姑馆这个等级森严的“囚笼”里,男妓们被划分三六九等,才貌双全者能位列前茅。他们用夸张的扮相和训练出的媚态换取生存,但这不过是夹缝中的虚假“光鲜”。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大头被鸨公盘剥,连客人赏赐的小费也被要求上交,根本无法积攒任何积蓄。当新鲜感褪去,他们同样会被抛弃。被贵族抛弃后,他们缺乏劳动技能,还会遭受社会唾骂,只能重回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