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陆小曼去世。翁香光前来料理后事,见四下无人,她解开陆小曼的衣扣,讥讽道:“凉薄之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1965年上海的旧宅里,陆小曼的遗体静静躺在木板床上,翁香光解开她领口的盘扣,指尖触到的布料粗糙起球——这个曾穿惯绫罗绸缎的女人,到最后连件像样的寿衣都没有。 四下无人时,翁香光压着声音冷笑:“凉薄之人,终究没有好下场”,话音未落,她却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件浆洗得发白的素色旗袍; 仔细给陆小曼换上,那是她母亲生前最体面的衣服,也是她最终没忍住带来的“体面”。 翁香光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摊着半幅未完成的《山水图》,笔墨间既有宋人院体的工整,又藏着印象派的光影痕迹,她认得这是陆小曼晚年的笔触。 谁能想到,这个让她恨了半生的女人,17岁时曾在顾维钧的办公室里,用英法双语从容驳斥西方使节对中国戏曲的嘲讽,一句“京剧的唱念做打亦需文化积淀”,既护了国体又显了机锋。 后来陆小曼还拜刘海粟为师学画,1941年在上海大新公司办个人画展,《玉环出浴图》以敦煌矿物颜料融合西方写实技法,引得观者动容; 那时的她,是艺术界公认的跨界才女,而非后来小报上“耽于享乐”的符号。 这份才情却没能护她走过感情的迷局。翁香光幼时翻父亲翁瑞午的旧相册,见过陆小曼与王赓的结婚照,照片里的陆小曼穿西式婚纱,眉眼明亮,可父亲说,那段婚姻从一开始就藏着裂痕。 王赓忙于公务,不懂她对戏曲的热爱,更没时间陪她逛琉璃厂挑颜料,反倒让好友徐志摩替自己陪伴妻子。 徐志摩懂诗画,会说情话,知道她爱演昆曲《思凡下山》,便常去后台帮她整理水袖,一来二去,情愫暗生。 1925年丑闻曝光,王赓在公众面前怒斥她“不知廉耻”,陆小曼却异常决绝,当即提出离婚,1926年便嫁给了徐志摩,哪怕婚礼上梁启超直言“希望你们勿再给社会添乱”,她也未曾退缩。 翁香光对陆小曼的怨怼,多是看着父亲一步步沉沦。1931年徐志摩飞机失事,陆小曼的世界塌了半边,是翁瑞午用一手推拿绝技帮她缓解头痛,也是他带来了鸦片,说“能解悲伤”。 从此家里常飘着烟味,父亲半跪在陆小曼脚边推拿的模样,成了翁香光童年最刺目的画面。母亲气得住回娘家,父亲却掏空积蓄满足陆小曼的开销:她要定制进口颜料,父亲连夜托人从香港代购; 她想出版《爱眉小札》,父亲四处奔走联系出版社。 翁香光记得,1943年母亲重病,父亲正帮陆小曼给画作题跋,直到半夜才赶去医院,那时她就暗下决心,永远不会原谅这个“抢走”父亲的女人。 可她渐渐发现,陆小曼并非只有凉薄。1934年,陆小曼参与创办中国首个女性艺术团体“中国女子书画会”,拖着病体帮年轻女画家争取展览机会; 1956年上海中国画院成立,她带着《太似山溪石居图》参会,画作里藏着董其昌的笔意与黄宾虹的墨韵,成为新中国首批专职画师。 就连父亲后来生意失败,陆小曼也戒掉了鸦片,靠卖画和抄写文稿度日,再没提过奢华生活。 1961年翁瑞午病重,拉着她的手说“陆小曼一辈子被流言缠裹,实则不易”,让她帮忙送终,翁香光虽咬牙答应,心里的恨意却悄悄松动。 此刻翁香光抚过陆小曼冰冷的脸颊,想起整理遗物时看到的日记:1959年获得“三八红旗手”时,她写道“画笔终于洗净浮名”; 临终前还在抄写《矛盾论》,小楷娟秀如簪花。这些文字与画作,都在诉说着一个被感情误读,却在艺术中寻得救赎的灵魂。 她把那半幅《山水图》叠好放进棺材,又将陆小曼最爱的毛笔摆在旁边,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她。 出殡那天,翁香光亲自扶着棺木走在前面,没有哭,也没有再发一句怨言。后来她遵照父亲遗愿,将陆小曼的画作分批捐给了上海博物馆,其中《武夷疗养院》《梅花山水图》等作品; 成为研究民国绘画的重要样本。有人问她是否还恨,她只说“她的画该被看见,就像她的苦,也该被记得”。 陆小曼终究没能如遗愿与徐志摩合葬,只在历史中留下才情与争议交织的印记。 而翁香光此后再未提及这段过往,只是每年清明,会悄悄给父亲和母亲扫墓,偶尔也会站在博物馆里,对着陆小曼的画作看很久,那些笔墨里的山河,藏着两代人的恩怨,也藏着一个时代的叹息。 信息来源: 光明网文摘报《备受争议的民国才女陆小曼》 人民网《陆小曼:人生在失去后明白(下)》 环球人物网《陆小曼,用画笔疗伤》
1965年,陆小曼去世。翁香光前来料理后事,见四下无人,她解开陆小曼的衣扣,讥讽
锴锐说科技文化
2025-10-09 16:4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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