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月“我”就正式退休，单位让“我”尽快休完15天带薪假，“我”

还有几个月 “我” 就正式退休，单位让 “我” 尽快休完 15 天带薪假，“我” 考虑后却回复 “不休了”，想站好最后一班岗。领导听完我的答复，先是愣了两秒，接着把手里的考勤表往桌上放了放，说：“老陈，你不再想想？15天假呢，不少了，往后退休在家有的是时间歇，但这是在职期间的福利，过期可就没了。” 还有几个月就退休，单位人事科打电话来提醒：15天带薪假再不休就过期了。 我对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敲下"申请不休"四个字，鼠标在发送键上顿了顿——键盘左上角的"F"键已经磨得发亮，那是我每次新建文档时必按的键。 领导把我叫进办公室时，窗台上的绿萝正往下滴水——刚浇过。 他听完我的答复，先是盯着我胸前的工牌看了两秒，塑料牌套上还沾着上周开会时不小心溅到的咖啡渍。 "老陈，"他把考勤表往桌上推了推，金属桌腿和地面摩擦出轻响，"你不再想想？15天假呢，不少了。" 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磨出的毛边，那是常年握鼠标的位置。 "不休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半调，"手里的项目还有收尾，新人小周刚上手，我走了怕他抓瞎。" 这话半真半假——其实小周上周已经独立完成了月度报告，误差率比我当年还低。 同事们知道了多半会笑我傻——放着带薪休假不要，偏要守着这最后一岗。 他们不懂，那些被年轻人嫌弃的纸质档案，泛黄纸页里夹着我刚入职时的手写笔记；茶水间那台总卡壳的咖啡机，我闭着眼都能修好；就连走廊第三块松动的地砖，踩上去的"咯吱"声都成了每天的生物钟校准音。 领导没再劝，只是把考勤表翻到我的名字那页，指尖在"未休"两个字上顿了顿。 "下周三部门聚餐，你可必须到。"他突然说，钢笔在桌面上轻轻敲出节奏，"就当提前给你办退休宴。" 我点点头，转身时看见他把我的考勤表折了个角——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 其实我不是跟假期有仇。 只是这办公室的日光灯，键盘敲击声，甚至打印机卡纸时特有的"咔咔"声，都刻进生物钟里三十年了。 就像老座钟的摆锤，突然停下来，反而会心慌。 那天下午整理抽屉，翻出1998年的优秀员工奖状，边角已经卷了。 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奖状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像一条分割线——线的这边是"在职"，那边是"退休"。 我把奖状抚平，放回抽屉最深处，上面压着那串用了十五年的钥匙串，金属环已经磨出了细密的划痕。 或许十年后我会忘记今天的决定，但绝不会忘记此刻——当一个人主动选择延长与岗位的告别期，不是固执，是与青春的一场和解。 如果此刻你也站在某个终点前，别急着转身，试着把句号画得圆一点。 现在办公桌上的台历还在，红圈里的数字每天被晨光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