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帮亲戚搬家收拾东西,见到了从我家借给她家的几件东西,然后告诉我她找不到了,可

小杰水滴 2025-12-20 21:27:17

昨天帮亲戚搬家收拾东西,见到了从我家借给她家的几件东西,然后告诉我她找不到了,可能被她老公收起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是套青花瓷碗,是我妈当年的陪嫁,釉色里藏着细碎的冰裂纹,摸起来像浸过月光。 昨天帮亲戚搬家。 客厅里堆着半人高的纸箱。 胶带撕拉的声音混着灰尘味。 我蹲下来拆一个贴“厨房”标签的箱子。 手刚碰到泡沫纸,就看见露出的碗沿——青花缠枝纹,釉色发乌,不是我家那套还能是哪套? 那是妈妈当年的陪嫁,二十个碗摞起来能到我膝盖,每个碗底都藏着细碎的冰裂纹,小时候我总爱把脸贴上去,说里面冻着星星。 “这碗看着眼熟,”我用指甲轻轻刮了下碗沿的灰,“是不是之前从我们家拿的那套?” 亲戚正踮脚够柜顶的塑料盆,闻言回头扫了一眼。 “哦,可能被老陈收起来了,”她摆摆手,塑料盆“哐当”砸在纸箱上,“他那人你知道,东西随手塞,转头就忘。” 说完拎起两个塑料袋往门口走,留我和那只碗在原地对视。 地上散落着七八只碗,有的沾着没洗干净的油渍,有的豁了口,我家那只混在中间,像个走丢的孩子。 谁会特意把别人的陪嫁碗和自己家的脏碗堆一块儿呢? 或许真是搬家太乱,老陈收东西时没细看,毕竟他们家连户口本都能夹在旧杂志里找半年。 我蹲在那儿数地上的碗,数到第三遍还是少一只——妈妈最宝贝的那只盛汤的大碗,碗心画着朵完整的牡丹。 那年我出嫁,妈妈把这套碗往我手里塞,说“过日子就像这冰裂纹,看着碎,底子结实着呢”,当时阳光从她鬓角照过来,银丝亮得晃眼。 现在这“结实的底子”,大概正躺在哪个不知名的纸箱角落,被旧抹布或者烂苹果压着。 亲戚催我走的时候,我把那只找到的小碗轻轻放回泡沫纸里,没盖严实。 她大概没觉得这有什么,就像上次借我的养生壶,还回来时底座烧得发黄,她说“反正你也不常用”;前年借的吸尘器,再见到时管子裂了道缝,她笑着说“老物件不经用”。 可她们忘了,这些“老物件”在我这儿,都刻着时间的印子——养生壶是我第一次发工资给妈妈买的,吸尘器是儿子出生时朋友送的。 搬家的车开走时,亲戚从车窗探出头喊“下次来吃饭啊”。 我挥着手,没应声。 风卷着地上的灰尘扑过来,迷了眼。 我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眼泪,是妈妈绣的,边角磨得发毛,上面绣的兰草,针脚歪歪扭扭,像极了那碗上的冰裂纹。 晚上给妈妈打电话,她听我说了这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找不着就找不着吧,别为这伤了和气”。 挂了电话,我对着空荡荡的碗柜坐了很久,柜子第二层,还留着放这套碗的印子,比旁边的碗碟印子浅一些——妈妈每天都要擦三遍的地方。 今天去超市,看见货架上摆着新的青花瓷碗,釉面亮得能照见人。 我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像块玻璃。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原来有些东西,真不是新的能替代的——就像妈妈的唠叨,听着烦,没了,才知道那是过日子的暖。 以后再有人来借东西,我大概会笑着说“不巧,我正用着呢”。 不是小气,是明白了——有些珍贵,要攥在自己手里才稳妥。 就像妈妈说的,冰裂纹再结实,也经不住一次次磕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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