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备孕五年，终于生了孩子，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儿媳妇受孕几率低，天天吃补品

儿媳妇备孕五年，终于生了孩子，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儿媳妇受孕几率低，天天吃补品，喝中药，终于如愿怀了孕，十几天前生了个小闺女，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话要是说出去，街坊邻居准得戳我脊梁骨。 儿媳妇嫁过来五年，我这当婆婆的，从第一年就开始盼着抱孙子，家里的药罐就没停过——砂锅底结着厚厚的药垢，黑褐色的，刮都刮不下来，像是这五年的日子，一层叠一层地糊在那儿。 她身子弱，医生说受孕几率低，西药试过，偏方也找过，最后还是老中医开的方子，一天三碗，喝得她看见药碗就反胃，有次实在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吐，我站在门外听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涩。 十几天前产房传喜讯，是个小闺女，粉雕玉琢的，护士抱给我看时，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还没睁开，睫毛像小扇子，按理说我该笑出声的，可嘴巴就是扯不动，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 刚嫁过来那会儿，她还会跟我开玩笑，说“妈，您别急，孩子总会有的”，那时候她脸上还有肉，眼睛亮亮的，说话带着笑。 后来药喝多了，她话少了，每天早上端着药碗，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往下咽，眉头皱得像个疙瘩，喝完总要灌半瓶蜂蜜水，可那苦味还是从嘴角漫出来，连带着家里的空气都变苦了。 我偷偷问过医生，说这药不伤身子，可我见过她半夜偷偷揉腰，见过她来例假时疼得蜷在床上，脸色惨白，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实在不行，不生也行啊，可这话我不敢说，怕她觉得我嫌弃她，更怕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直到孩子落地，护士把孩子抱给我，又说“产妇有点虚弱，刚生产完，需要好好休养”，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不是“我有孙女了”，而是“她终于不用喝药了，可这五年的罪，真的能白受吗？” 街坊邻居来道喜，说“老李家有福气，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我笑着应着，心里却在想，他们只看见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谁看见过她吐药时眼泪掉在洗手池里的样子？谁闻过那满屋子散不去的中药味，浓得呛人？ 那五年里，她喝的中药加起来能装满两个大缸，熬药的砂锅换了三个，每个锅底都结着洗不掉的药垢；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熬药，看着药汁从浑浊熬到清亮，心里既盼着这药能起效，又怕这药太猛伤了她，这种又盼又怕的心情，像根绳子，在我心里勒了五年；孩子出生那天，我摸着那小小的襁褓，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颤抖——我怕这五年的煎熬，让她再也不能像普通女人那样轻松地笑，怕她以后稍微累着就头晕，怕她再也不能像刚嫁过来时那样，跟我开玩笑说“妈，咱们去逛街吧”。 这几天我总忍不住往儿媳妇房里跑，摸摸她的额头烫不烫，问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笑着说“妈，我没事”，可我看见她喂奶时偷偷揉肩膀，就知道她还是累着了。 或许我该早点把“不生也行”这句话说出口，而不是陪着她一起钻进“必须生孩子”的牛角尖里；现在能做的，就是少盯着孩子，多给她炖点鸡汤，让她好好歇着，比什么都强。 今天收拾厨房，看见那个旧砂锅还放在橱柜最底层，药垢依旧顽固，我没再像以前那样想着刮掉它，只是轻轻擦了擦锅沿——有些印记，本来就该留在那儿，提醒我这孩子的到来，从来都不是“终于如愿”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女人用五年的苦，换来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