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办公室里桶装水喝完了，按照以前我是会去换的，但是这次我就偏不去换，看到底

今天上午办公室里桶装水喝完了，按照以前我是会去换的，但是这次我就偏不去换，看到底除了我每次没水了会去换掉，其他人看到没水了会不会换，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啊。 上午十点，阳光斜斜切过办公桌，饮水机上的空桶歪在一边，桶口还挂着半滴冷凝水——以前这时候，我早该扛着新桶过来了。 发现没水时，我正捏着杯子往饮水机走，脚步顿了顿。以前总觉得顺手，换桶水不过是转个身的事，可今早不知怎么，就想看看：除了我，这群每天一起加班、分享零食的人，会不会有人抬眼看看那只空桶。 小林对着电脑敲字，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老张端着保温杯晃到窗边接电话，杯底还剩小半杯茶；实习生小周抱着文件跑进跑出，马尾辫甩得像小鞭子——他们真的没看见吗？ 我把杯子放回桌面，杯底和玻璃碰撞出轻响。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打印机卡纸，是我蹲下去拆硒鼓；上次会议室白板笔没水，是我从抽屉翻出新的。他们大概觉得，这些“小事”总有个人会管——而那个人，默认是我。 十一点，小周终于端着杯子过来，对着空桶“咦”了一声，转身冲我喊：“姐，没水了！”我假装盯着屏幕，说：“哦，你看看储藏室有没有新桶？”她哦了一声，跑去找，回来时瘪着嘴：“找到了，但好重啊……”然后把新桶放在地上，又跑回座位了。 老张接完电话，路过饮水机，踢了踢空桶，嘟囔句“怎么没水了”，径直回了座位，从抽屉摸出瓶装水。小林倒是起身了，却径直去了洗手间，路过空桶时，眼睛都没往那边瞟。 直到午休铃响，空桶还歪在那儿，新桶躺在旁边，像两个赌气的孩子。大家陆续去吃饭，没人再提换水的事。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两只桶，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期待一场“集体自觉”的表演吗？ 其实储藏室的新桶我昨天就看见了，不算重，小周能抱动，老张力气更大，小林虽然瘦，两个人搭把手也能换。他们不是不能，是没想过“该我来”。就像我以前每次换水，也不是因为“该我来”，只是怕耽误大家喝水，怕尴尬，怕那几秒的沉默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等我“主动”。 下午保洁阿姨来倒垃圾，看见地上的桶，没说话，弯腰先把空桶拎下来，再抱起新桶，“咔嗒”一声扣在饮水机上。她擦着手往外走，路过我工位时，轻轻说：“姑娘，下次别跟桶较劲，人心这东西，试一次就够了。” 我望着重新流出水的饮水机，杯口结了层薄薄的水汽。突然想起刚入职时，第一次没水，是老张笑着说“小姑娘别累着，我来”，小林和小周还凑过来搭手。那时候，我们都觉得“我们”是一个整体，而不是“我”和“他们”。 现在杯子里终于有了水，温温的，可喝到嘴里，却有点涩。或许下次，我还是会去换水吧——不是因为“该我”，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个“等着别人”的人。只是心里那点热乎气，好像被今天上午的空桶，带走了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