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地城管在街头执法时的真实场面，几个身强力壮的城管围住一名老汉，双方似乎还发生了肢体冲突，其中一名城管的衣服被抓破，老汉的眼角流着血。 城管队员的制服纽扣掉在地上，老汉竹篮里的西红柿滚了一地。 这样的画面在短视频平台总能激起千层浪，有人骂执法太凶，有人说摊贩违规在先，吵了半天却没人问一句：老人为什么非要占道经营？ 后来才知道，老汉的老伴卧病在床，每天凌晨三点摘的菜必须当天卖完。 城管队员小张后来坦言，那天队里刚开完市容整治会，考核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 两个为生活奔波的人，在菜市场门口撞上了。 成都去年处理过类似的事。 城管没没收摊贩的东西，反而帮着把菜搬到附近的临时疏导点。 结果一个月后，那个片区的占道经营少了六成。 同样是执法，有人把矛盾变成对抗，有人却用疏导化解了冲突。 纽约的城市执法队员腰间总挂着平板电脑，遇到占道摊贩先查是否有低收入证明；巴黎的公共空间管理员会给违规者开"整改通知书"，附上附近合规摊位的租赁信息。 这些经验未必都适用于中国，但有个道理是相通的：管理不是要赶走谁，而是要找到共存的方式。 去年有段"城管掀翻水果摊"的视频在网上疯传，后来完整录像公布才发现，是摊贩先动手推搡队员。 手机镜头总爱捕捉最激烈的瞬间，却少有人追问前因后果。 就像这次冲突里，没人注意到城管队员小王口袋里还装着没吃完的降压药，连续加班一周的他，当时血压已经飙到160。 现在全国城管系统都在推广执法记录仪，某市试点全覆盖后，投诉量下降了四成。 杭州搞的"城管开放日"活动里，有摊主跟着队员体验了一天工作，回来后主动把摊位往里面挪了半米。 改变好像没那么难，就差个互相看见的机会。 城管队员破损的制服和滚落在地的西红柿，其实是城市治理的两面镜子。 当执法记录仪开始记录完整的故事，当临时疏导点能遮风挡雨，或许每个争执的瞬间都能少些火药味。 毕竟城市既要干净整洁，也要给那些为生计奔波的人留个落脚的地方。 那天冲突结束后，小张悄悄塞给老汉两百块钱。 这个没被镜头拍到的细节，或许比任何争论都更接近城市管理的本质，规则之外，总该有人情味生长的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