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的一天,齐白石已经快90岁了,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25岁的新凤霞拉进一个房间,指着一个放满钱的立柜:看到了吗,这里全是钱,你随便拿![666] 齐白石出生于1864年湖南湘潭农村家庭,从小放牛维持生计,15岁开始学木匠,制作家具时在木板上刻花鸟图案。20岁借来画谱自学,晚上点灯临摹线条和色彩,手指因劳作粗糙常起泡。27岁拜师胡沁园,学习诗书画,练习虾蟹形象时反复用笔。1903年远游西安,沿途记录山水树木形态,用小本子画下枝叶细节。1919年定居北京,租小屋卖画治印,冬天墨汁冻住就哈气融化继续工作。胡宝珠18岁进入齐家,负责整理画具和研磨颜料,两人共同在北京四合院生活。齐白石作品以虾蟹花鸟著称,虾须弯曲透明,蟹钳张开有力,1928年受徐悲鸿邀请任教北平艺术学院,上课示范一笔成形。1952年他88岁,任中央美术学院名誉教授和北京中国画研究会主席,常拄拐杖由护士陪同外出。 新凤霞1927年生于江苏苏州,原名杨淑敏,幼时家贫被卖到天津,6岁进戏班学京剧,师傅用棍棒督促吊嗓压腿,清晨在院中翻跟头练身段。12岁改学评剧,师从李玉茹,台上唱腔婉转扮相俊俏,观众扔铜板她弯腰捡起。成名后演刘巧儿,台下掌声不断,谢幕时汗水湿透戏服。1950年23岁嫁给剧作家吴祖光,婚礼简单,两人骑自行车穿街。吴祖光发现她刺绣图样线条流畅,便提供纸笔让她试画,手指因练戏灵活描出花朵。1952年秋天在北京家中办敬老宴,客人包括老舍梅兰芳夏衍,齐白石进门敲拐杖视线停在新凤霞身上。她端茶时他敲杖吸引注意,护士胡宝珠拉袖提醒,他红脸说年纪大看无妨。新凤霞走近说自己演员不怕看,吴祖光附和众人笑起。苗子夫妇提议认干女儿,她跪下磕头他点头答应。 新凤霞夫妇次日骑自行车到西单齐白石家回访,北京秋风吹落树叶,院门打开齐白石见她扔拐杖抓手臂拉向书房。书房墙挂虾蟹画虾身弯曲蟹腿细长,桌上散落笔墨墨汁斑点。他松手从怀取钥匙插入大木柜锁孔,转动咔嗒声柜门拉开,里面层层钞票叠放金条闪光。他指柜内声音颤抖说钱让她随意取,手掌张开比划。新凤霞站定眼睛扫过财物摇头说该夫妇孝敬他不能拿钱。齐白石顿住关柜门砰响,转去另一柜取纸笔铺开,蘸墨画红叶秋蝉叶片叠叠蝉身细长,落款写九十二岁卷起递给她。 齐白石晚年性格孤僻,常拒绝作画请求,但新凤霞来访时他变得慈祥,边画边讲解技法,手把手教用笔用墨。她最初画白菜萝卜简单题材,在指点下进步快。他为她写打油诗赞白菜为菜王。后来求画者带她同去,他对她有求必应,对朋友也客气。照顾他的胡宝珠回忆,点心盒是老人私藏,平时家人不许碰,那天他让新凤霞吃点心,还画画送她。齐白石迷信虚报年龄避灾,落款常写九十二岁。这个习惯持续到晚年。新凤霞不识字,但凭记忆描刺绣图样,色彩搭配灵性。吴祖光慧眼识才,促成她与齐白石相识。 齐白石后常邀新凤霞去家,她进门他放下画笔迎出领坐桌边,示范画白菜萝卜手指捏笔勾勒茎叶,她模仿时他调整手腕。她起初画几笔哄开心,后认真练每周骑车去带水果放桌。别人求画他摇头拒,唯她来铺纸作画边讲墨浓淡。很多人约她同去求画她答应,齐白石见朋友客气点头。1957年9月16日93岁在北京去世,新凤霞夫妇因故未参加葬礼托朋友送花圈。1975年48岁新凤霞脑血栓致偏瘫右手活动,在家铺纸画画线条朴实继承风格作品卖出养家。1998年4月12日71岁在新家常州逝世,留下回忆录记录相处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