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最近为了援助乌克兰，可真是伤透了脑筋。他们明明盯上了被冻结的俄罗斯那两千多亿资产，想用这笔钱，但吵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动。 近日欧洲各国代表在布鲁塞尔足足开了十六个小时的会，一直熬到凌晨。结果呢？“动用俄罗斯资产”这个计划还是泡汤了。阻力太大了，根本通不过。 那怎么办？总得给个交代。于是他们转向了另一个方案，也就是比利时首相一直在推动的备选计划：由欧盟集体出面担保，通过发行债券来筹集900亿欧元，然后把这笔钱贷给乌克兰。比利时为什么这么积极推动贷款？因为他们心里也打鼓。绝大部分被冻结的俄资产都存在布鲁塞尔的欧洲清算银行，要是真挪用了，俄罗斯发起法律诉讼或报复，比利时首当其冲。他们可不想独自背这个锅。 消息一出，反应各不相同。美国政治新闻网说，这对德国总理和欧盟委员会主席来说是个挫折。俄罗斯那边则松了口气，普京的特使立刻发文，称这是“法律和理智的胜利”，还直白地批评欧盟的某些领导人是“战争贩子”。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当然要感谢这900亿欧元的贷款。他说这笔“意义重大的支持”能填补预算缺口，增强国防。但他话也没说满，特意强调，俄罗斯的被冻结资产必须继续保持冻结。 看起来欧盟拿出了大笔援助，挺强硬的，对吧？但仔细看，这个方案里全是矛盾和无奈。 首先，他们为什么不敢动那笔现成的俄资产？主要是怕惹上大麻烦。从法律上讲，直接挪用他国主权资产是踩红线，违反国际公约。俄罗斯央行已经为此起诉了，索赔金额高达两千多亿美金。这官司谁吃得消？ 欧盟内部也根本不是铁板一块。匈牙利、斯洛伐克这些国家明确反对，匈牙利总理甚至警告，这么做“等于宣战”。德国、法国则担心会损害欧元的信誉和金融稳定。还有些国家，像意大利、奥地利，自家企业在俄罗斯也有大量投资，怕遭到对等报复，所以犹豫不决。 俄罗斯的威胁更不是开玩笑。他们早就放话，敢动资产就是“盗窃”，会立刻没收欧盟在俄的财产，限制关键原材料出口，并且把官司打到国际法庭。这种反制，欧盟不得不掂量掂量。 所以，绕来绕去，才搞出这么个金融方案。这900亿是贷款，不是白送，由欧盟预算做担保去市场发债借来的。而且还款条件设计得很“巧妙”：乌克兰只有在“俄罗斯支付战争赔款”的情况下，才需要还钱。 这条件几乎等于没说。让俄罗斯主动赔款？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样一来，这笔债很可能就永远挂在那里，成了坏账。风险实际上转嫁回了欧盟自己身上。那被冻结的俄资产呢？也没浪费，被当成一种“潜在的担保”留了下来，意思是未来也许可能用它来抵债，但具体怎么操作，谁也不知道，需要所有成员国一致同意才行——这本身又是个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深层次看，欧盟是进退两难。美国在背后施加压力，希望资产留到战后重建时由自己主导分配。乌克兰那边的资金窟窿又越来越大，明年后年还有上千亿欧元的缺口，美国援助在减少，欧盟不得不顶上。这一切都让欧盟的地缘博弈代价高昂，稍有不慎，可能动摇外界对欧元区金融体系的信任。 说到底，这场900亿欧元的援助，更像是一场高风险的金融魔术和政治豪赌。欧盟想展示支持乌克兰的团结姿态，又不敢触碰法律红线和承受现实风险，最后选了一条迂回的路。这条路法律上绕了圈子，经济上冒了风险，政治上却依然脆弱。它既暴露了欧盟在自主决策上的乏力，也凸显了在美俄之间找平衡的艰难。最终，如果乌克兰永远还不上钱，这沉重的代价，恐怕还是要落到欧盟的纳税人和各国的账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