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开工，钢筋工老板说因合同价低每人日薪降30元至210元，让工人自愿选择，没想

工地开工，钢筋工老板说因合同价低每人日薪降30元至210元，让工人自愿选择，没想到没人走，都知大环境不好。清晨五点半，工地生活区的铁皮房还浸在薄雾里，钢筋班的二十多个工人就蹲在食堂门口啃馒头。老板王建国背着手站在台阶上，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合同，眉头拧成了疙瘩。 清晨五点半的工地生活区，薄雾像层湿纱裹着铁皮房，食堂门口的水泥地还泛着潮气。 钢筋班的二十多个工人蹲成一圈，手里的馒头啃得慢，嚼碎的面渣沾在嘴角——谁都没说话，但眼神都瞟着台阶上的人。 老板王建国背着手站着，几张合同在手里揉得更皱，指节因为用力泛白，眉头拧成的疙瘩能夹住蚊子。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合同价压得太狠，日薪得降30，210一天，想走的现在说，绝不拦着。” 话音落了有半分钟，食堂门口静得只能听见嚼馒头的声音。 蹲最边上的老李头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抹了把嘴：“王老板，不降薪这活也得干，降了更得干——大环境啥样，我们比谁都清楚。” 旁边的小张接话：“是啊，210好歹有活干，总比在家待着强。” 二十多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没一个说要走的。 王建国愣住了，手里的合同“啪嗒”掉在地上——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挽留的话，现在全堵在喉咙里。 后来有人说，这些工人是被生活逼得没脾气。 可只有王建国知道，去年冬天工地停工，他自掏腰包给大家发了半个月生活费，那时老李头拍着他肩膀说“王老板不是黑心人”——这份情，工人们记着呢。 事实是，大环境不好时，降薪往往意味着人心散；但这群工人没散，因为他们信王建国不会坑人，也信有活干就有盼头。 这种信任没写在合同里，却比任何条款都管用——王建国后来总说，那天他捡起合同的时候，手是抖的，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踏实。 当天上午，钢筋班准时开工，没人偷懒，绑钢筋的速度比平时还快。 从那以后，王建国每天给食堂加个肉菜，工人们说不用，他摆摆手：“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这钱我出得起。” 生活难不难？难。 但难的时候，人和人往一块凑凑，就没那么难了——别总盯着眼前的钱，看看身边的人，或许更重要。 太阳慢慢爬高，薄雾散了，铁皮房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食堂门口的水泥地上，还留着几个啃剩的馒头渣，像撒了把碎星星。 王建国看着工人们在脚手架上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这210一天的工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