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今天给我和老公说，这个金镯子是大姑姐买的，大姑姐买成3万多块呢！如果有一天她

婆婆今天给我和老公说，这个金镯子是大姑姐买的，大姑姐买成3万多块呢！如果有一天她走了，这个金手镯就留给大姑姐！我正帮着婆婆择菜，手里的青菜叶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她手腕上的金镯子——款式是老款的推拉镯，光面的，在厨房的灯光下闪着亮。 厨房飘着点油烟味，我蹲在水槽边择青菜，老公靠在门框上刷手机，婆婆坐在小马扎上剥毛豆，手指上还沾着豆荚的绒毛。 突然，婆婆手里的毛豆皮掉在地上，她抬起手腕摸了摸，开口了：“你们看，这镯子——大姑姐上个月回来买的，说是足金，店里要三万多呢。” 我“嗯”了一声，把黄叶子掐掉，心里想大姑姐远嫁三年，这次回来带了不少东西，给婆婆买镯子时，婆婆拉着她的手笑了好半天，说“女儿长大了知道疼人”。 老公从手机上抬起头：“妈戴着挺好看，显白。” 婆婆没接话，反而往我这边凑了凑，声音压低了点，却又足够我们都听见：“这镯子啊，要是哪天我走了，就得留给大姑姐。” 手里的青菜叶“啪嗒”掉在盆里，我指尖顿了一下——刚掐断的菜梗还带着水，凉丝丝的。 抬头看她手腕，那镯子是老款推拉镯，光面的，没什么花纹，此刻被厨房的白光一照，金晃晃的，倒比平时看着更亮些。 是我想多了吗？平时婆婆总说“你俩都是我闺女”，我生孩子时她熬了半个月的汤，夜里起来帮我换尿布比老公还勤；我给她买的按摩仪，她见人就夸“我儿媳妇买的，比亲闺女还贴心”。 可这话从她嘴里出来，怎么就像根小刺，轻轻扎了下心口？ 或许，她只是觉得“谁买的归谁”？大姑姐花了三万多，对普通家庭不是小数目，婆婆大概是觉得，东西是女儿的心意，理应让女儿收着，就像我结婚时她给的三金，她从没说过要收回去。 这么一想，手里的青菜好像没那么沉了。我把掉的叶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听见自己的声音挺平静：“应该的，姐买的东西，本来就该给姐。” 婆婆“哎”了一声，又低下头剥毛豆，手指在豆荚上搓着，动作慢了点，却没再说别的。 那天的饭桌上，谁也没再提镯子的事。老公给我夹了块排骨，婆婆给我盛了碗汤，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 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家里的事，有时候别用“偏心”去套——父母对儿女的心意，可能藏在“谁买的归谁”的实在里，藏在“你俩都是我闺女”的念叨里，不一定非得掰扯出个“更爱谁”。 要是当时我沉不住气，问一句“那我呢”，会不会反而让婆婆为难？毕竟，她既想疼女儿，也想护着儿媳。 现在再去厨房，偶尔还能看见婆婆摸那镯子，光面被磨得更亮了。 我还是会帮她择菜，手指掐着青菜梗，听她絮叨大姑姐的视频电话，说“你姐问我镯子戴着沉不沉”，我就笑着接：“让她放心，妈戴着正好，好看。” 厨房的灯照样亮着，镯子照样闪着光，只是我心里那点小疙瘩，早就被日子泡软了——原来家人之间，糊涂点好，实在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