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在了，还有一个80岁的老娘，我哥哥就在旁边，他也不去看看老娘，假如老娘

我爸不在了，还有一个 80 岁的老娘，我哥哥就在旁边，他也不去看看老娘，假如老娘死在家里多久没人知道，我和弟弟在外面上班，没有办法去看老娘，唯一的办法就是打钱给老娘用，哥哥既没钱也不去看，因为他做不了主。 父亲走的那年冬天，母亲窗台上的万年青枯了半盆，80岁的人，手抖得连水壶都快拎不动了。 我和弟弟在南方打工，车间流水线转起来就像陀螺，请假要扣全勤奖，回趟老家光高铁票就得半个月工资。 哥哥家离母亲的老房子不过三百米，直线距离——站在他家二楼阳台，能看见母亲每天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蓝布衫。 上个月视频时，母亲说“你哥昨天路过，没进门”，声音轻得像被风刮散的棉絮。 我对着电话喊“哥！你去看看妈啊！”听筒里传来嫂子的声音：“他上班呢，哪有空？”——其实哥哥早就下岗了，天天在家门口的麻将馆坐着。 上周三半夜，母亲打电话说头晕，我吓得连夜找工友借钱买机票，结果第二天弟弟告诉我，哥哥还是没去，是邻居张婶送母亲去的社区医院。 后来才知道，哥哥兜里从来没有超过五十块钱，嫂子把工资卡攥得死紧，他去母亲家蹭顿饭，回来都要被骂“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不想孝，是连端碗热汤的自由都没有——这世上的无奈，有时候比冷漠更戳心。 我们往家寄的钱，母亲都存在铁盒子里，她说“给你哥留着”，其实是怕我们在外面受委屈；可那些印着数字的钞票，暖不了深夜里她摸黑找药的手。 哥哥守着近在咫尺的母亲，却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隔着千山万水寄钱，终究补不上她心里的空。 现在母亲的床头多了个一键呼叫器，连到社区网格员手机上——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笨也最实在的办法。 人老了，不怕穷，怕的是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比死亡更冷的，是活着时的孤独。 如果你家里也有独居老人，别只打钱，每周抽十分钟视频吧，看看她的头发是不是又白了些，窗台的花有没有浇水。 昨天视频，母亲又坐在门口晒太阳，蓝布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空荡荡的鸟窝。 她举起手机转了个圈，镜头扫过哥哥家紧闭的大门，轻声说：“你哥家的月季开了，红得很。” 我盯着屏幕里那抹红，突然想起父亲在世时说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可这筋，有时候怎么就这么难牵到一块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