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医院护工非常通透的话: “人活着要及时行乐! 琼瑶86岁选择了自杀,她告诉我们,不要去相信年轻时候努力工作,老了再享受生活这种鬼话。人老了,身体坏了,眼睛花了,耳朵聋了,路走不动,饭吃不香。过劳者死,过慧者天收!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有活就干,没苦就别硬吃。吃苦耐劳并不等同于意义非凡,吃喝玩乐也不等同于虚度光阴。 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人生就是用来体验的,有意义的是身边人,身边事儿,活好当下。” 老陈退休那天,从厂里带回一只印着“光荣退休”的搪瓷缸。他把它放在橱柜最上层,心想等有客人来时再用。三年过去,那缸子还没拆封。 他习惯把好东西留到“以后”。女儿买的新羊毛衫,商标都没剪;女婿送的上好龙井,封条还完好。早餐永远是昨晚的剩粥,配一小碟榨菜。 他说:“简单点,中午再吃好的。”可中午往往又是一碗面条。 突然有一天,他的想法就改变了。 那天,他照例热剩粥,手一滑,碗磕在水池边,裂成两半。粥洒了一地,粘稠的,还冒着微弱的热气。 他蹲下去捡碎片,忽然想起母亲,她去世前总念叨想坐一次飞机,可直到最后也没成行,因为“等有时间有钱了再说”。 那天中午,老陈去菜市场买了条鲜鲈鱼。不是周末,不是节日。他站在摊前挑了好久,选中最活蹦乱跳的那条。 回家清蒸,只放姜丝和葱段。蒸汽缭绕中,他看着锅里渐渐变白的鱼肉,竟有些紧张,像在做什么出格的事。 饭桌上,他细细剔去鱼刺,把雪白的肉送进嘴里。很鲜,带着河水的甜味。他慢慢嚼着,忽然眼眶发热,不是难过,是发现自己居然还能为一口吃的感动。 下午,他打开衣柜,拿出那件灰色羊毛衫。剪刀剪掉标签时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他穿上,对着镜子照了照。料子柔软暖和,衬得他脸色也好些。 他没等客人,就这样穿着去小区散步了。 路过广场,一群老人在跳交际舞。音乐是《夜来香》,调子慵懒。 他站在边上看,有个穿红裙子的老太太对他笑笑,伸出手。老陈摆摆手,逃也似的走了。 可走出十几米,又折回来,把羊毛衫脱了搭在长椅上,走进了跳舞的人群。 他脚步笨拙,踩了对方好几次。可风拂过只穿着衬衫的背,凉丝丝的,竟有种年轻的错觉。 晚饭后,他泡了女婿送的龙井。茶叶在热水中舒展,清香漫出来。他端起杯子,没去客厅,就站在厨房窗前喝。 月光淡淡的,不够亮,但够他看清茶杯里浮沉的叶子。 睡前,他打开那只“光荣退休”的搪瓷缸。里面空空的,泛着冷白的光。他看了会儿,然后把它拿到卫生间,挤上牙膏,开始用它刷牙。 老陈对着镜子刷牙,刷得很慢,很仔细。他想,明天该去买支好点的牙膏,薄荷味重的那种。 他突然明白了:所谓“以后”,可能就像母亲没坐上的那趟飞机,永远停在跑道尽头。 而真正的行乐,不过是把留给“以后”的那份好,匀一点给今天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 《庄子·齐物论》里说:“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 很多人一辈子像拉磨的驴,总以为多转几圈就能靠近远处的草料,结果草没吃到,腿先跑不动了。 所谓“延迟享受”,常常是给当下的匮乏找个漂亮的借口,到头来,享受的能力和心境一起过期了。 孔子夸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人呀,别想太遥远,太宏大的事。 当下这碗粗茶、这阵凉风,就是全部的意义。把快乐抵押给未来的“等我有钱了”、“等我有空了”,是本末倒置。 佛家讲:“活在当下”,禅语说:“吃茶去”。 简单三字,道破天机:生命的意义不在遥远的彼岸,就在你此刻端起茶杯的温度、闻到茶香的瞬间、茶水滑过喉咙的感觉里。 你全神贯注体验的这一刻,就是生命最饱满的形态。 人生不是一场必须吃完全部苦才能兑换一颗糖的交易,而是一趟边走边尝的旅程。 甜就在此刻,不必等到终点。 你觉得人生应该及时行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