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90岁老人非常现实的话: “人活到70岁后才明白,年轻时眼睛总盯着远方,心里想要的太多。到头来钱花没了,儿女离家了,一年到头聚不了几天。唯一留给你的是一身病痛,头发白了,腰杆弯了,追什么大富大贵,求什么子孙绕膝,真正的归处,就两件事:有个能轻松安心待着的家,有颗不慌不忙比较劲的心。终日奔波劳碌,风风雨雨,尝尽人间疾苦,为儿为女殚精竭虑。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人生繁华,不过淡茶一杯。人终其一生最可怜的不是穷困疾苦,是到死都没活明白。” 老秦清晨是被阳光晒醒的,不是闹钟。他慢吞吞坐起来,听见骨头缝里几处熟悉的轻响。厨房窗台上那盆茉莉又开了几朵,他凑近嗅了嗅,香得清清淡淡。 儿子昨晚来过电话,说国庆节可能不回来了,项目紧。老秦对着电话说“好,工作要紧”,声音平稳。 挂断后,他坐着看了会儿电视,屏幕上人影晃动,他一个也没看进去。 早饭后,他沿着河堤散步。步子迈得小,背着手。看见几个老伙计在树下下棋,争得面红耳赤。 他没凑过去,远远点点头,继续往前走。争了一辈子,车马炮的得失,现在看,还不如柳枝拂过水面的那圈涟漪来得有意思。 回家路上,他去菜市场。不再像以前那样囤满一篮子,只挑了一小块豆腐,两根嫩黄瓜。 卖豆腐的妇人认得他:“秦伯,就买这么点儿?”他笑笑:“够了,一人吃不多。” 午睡起来,腰有点僵。他靠在旧藤椅里,没急着起来。阳光从西窗挪进来,正好晒在他膝盖上,暖烘烘的。 他想起四十岁那年,为了赶一个工程,在雨里熬了整夜,第二天发了高烧,还硬撑着去开会。 那时觉得天大的事,现在连当时领导的名字都快忘了。 傍晚,他把藤椅搬到阳台。不远处的工地上,塔吊还在转,听说要建新商场。 他看着那些闪烁的警示灯,想起自己也曾是那庞大机器里的一颗螺丝,拧得紧紧,生怕松了。现在松下来了,机器照样转。 天黑透了,他才进屋。开灯前,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这屋子静,但静得踏实。 不再等着谁的电话,不再盘算明天的应酬,甚至不再担心身体哪里又出毛病。 因为,他早已明白了,担心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 他现在越来越理解父亲晚年总爱念叨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争来的都是累赘,留下的才是日子。” 那时觉得是颓唐,现在懂了那是通透。 他多想对还没老之前的自己说:“别强求了,到最后啥都不是你的。”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大多数人终究是糊里糊涂过一生。 《道德经》言:“知足者富。” 年轻时以为富是家财万贯,老了才懂,富是晨起那碗温粥,午后那阵穿堂风,是心里没有火烧火燎的“还要”。 人追了一辈子,最后发现最金贵的东西,原来一开始就在手边,只是从未低头看过。 孔子说:“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 年轻时耳朵里塞满了别人的评价、世道的喧嚣。 到了这把年纪,才学会把那些声音关小。不是听不见,是听见了,心里也激不起多大的浪。 从心所欲,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干了。 佛家讲“放下我执”。 大多数人,都执了一辈子。 执著于出人头地,执著于儿孙出息,执著于身体硬朗。 可是到老,像一株入秋的树,叶子一片片落,反而看清了枝干本来的形状。 所以真正的活明白,大概就是:承认自己是一粒普通的尘埃,却不再为此焦虑;看清了生活的局促,却学会了在方寸之地从容踱步。 那些曾让你夜不能寐的宏大叙事,最终都浓缩成手边一杯温吞的茶,而你终于可以坐下来,安心地把它喝完。 你觉得人活一世的意义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