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打碎了我的茶杯，我开玩笑说，嫁给我就不用你赔了！她当时脸一下子就红了，手里

女同事打碎了我的茶杯，我开玩笑说，嫁给我就不用你赔了！她当时脸一下子就红了，手里还捏着茶杯的碎片，站在那里没动。办公室里其他人听见了，都跟着起哄，说这主意好，不用赔钱还能脱单。她赶紧把碎片扔进垃圾桶，说我胡说八道，然后就回自己工位了，一整天都没怎么跟我说话。 周三下午三点多，办公室空调有点冷，我刚把青花色的茶杯端起来想喝，杯底还沾着早上没擦干净的茶渍。 斜对面工位的她抱着一摞文件过来，说是隔壁部门让转交的，转身时胳膊肘“哐当”撞在我桌角。 杯子“啪”地摔在地上，青瓷片溅得到处都是，她吓得手一抖，文件散了半张桌子。 我蹲下去捡碎片，她也跟着蹲，手指捏着最大那块碎片，指尖都发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赔你一个吧？”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我看着她泛红的耳垂，想起上周团建她帮我挡酒时也是这副紧张样子，鬼使神差就开玩笑：“赔啥呀，嫁给我不就抵消了？” 她手猛地一松，碎片“叮”地掉回地上，脸“唰”就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后排老周听见了，敲着键盘喊：“哎哎哎，这主意好啊！既不用赔钱，小李还能顺便脱单！” 旁边几个同事也跟着笑，打印机“嗡嗡”响着，把笑声衬得特别大。 她突然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碎片就往垃圾桶走，塑料垃圾桶被撞得“咚”一声响，“胡说八道什么呢”，声音有点抖——却不是生气的那种。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她平时挺爽朗的，上次老王开她单身玩笑，她还笑着怼回去呢。 她把碎片倒进垃圾桶，又蹲下去捡散在地上的文件，手指捏着纸角用力抿着嘴，我看见她耳尖还红着，却不敢再说话。 后来她回了工位，背挺得笔直，一下午没再往我这边看，连平时常借我的订书机都让实习生帮忙递过来了。 下班时我收拾东西，发现她工位已经空了，桌上留着半杯没喝完的柠檬水——她平时从不喝柠檬水的，说酸得牙倒。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工位，发现桌角放着个新杯子，米白色的，和我原来那个款式差不多，杯底压着张便签，铅笔字写着：“赔你的，别想歪”，末尾画了个生气的表情。 我捏着便签笑了，原来同事间的玩笑，得像泡功夫茶似的，得看水温看茶叶，急了慢了都不行。 现在那只米白杯子天天用着，青花色的碎片早被物业扫走了，但我总想起她当时捏着碎片的样子，指尖发白，脸通红，像颗刚从枝头摘下来的樱桃，带着点涩，又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