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是二战以后唯一一个全歼宗主国主力部队而获得独立的原殖民地。也是极个别在正面战场硬干超级大国还坚持到最后胜利的国家。 当东南亚地图上的菲律宾、印度不断向西方招手时,越南却悄悄成了外资文件夹里的“优先选项”。 马尼拉的写字楼里,英语流利的招商专员对着镜头宣讲制度优势;新德里的科技园中,软件工程师用美式英语讨论着市场潜力。 可西贡河边的咖啡馆里,戴着墨镜的西方投资人却在笔记本上勾画着越南的工业区——这里的英语普及率不到三成,却让他们愿意放下菲印的“天然优势”。 有人说,是廉价劳动力让越南脱颖而出。 翻开东南亚薪资报告却发现,越南制造业月薪比柬埔寨高15%,比孟加拉高近三成。 真正让天平倾斜的,或许藏在河内国家历史博物馆的展柜里:那顶在奠边府战役中被弹片击穿的军帽,旁边标注着“1954年,决胜时刻”。 这种从殖民统治到超级大国对峙中淬炼出的“硬骨头”,在和平年代长出了新的模样。 上世纪90年代初,越南国会的辩论声持续了整整两个月。当“军事优先”的提案被否决时,将军们摘下的肩章与企业家递上的投资计划书,在红木会议桌上形成了奇妙的重叠。 政策文件里“停止对外军事行动”的字眼背后,是把炮弹生产线改造成摩托车零件厂的决断——那些曾造AK-47的工人,开始学习组装三星手机的零部件。 这与菲律宾照搬西方制度却陷入政局动荡不同,也与印度因族群矛盾导致政策反复形成对比。 越南的精明在于,它把战场上学到的“持久战”思维用在了经济上:从《外资法》修订到工业区规划,即便政府换届,开放的时间表也从未被涂改。 新加坡某投行的报告里有句话很直白:“在东南亚,能连续15年保持同一经济政策的国家,只有越南。” 当然,地理位置与年轻人口结构确实加分,但当印尼、泰国同样拥有这些条件时,越南的“反抗基因”成了隐形王牌——投资者相信,一个敢跟超级大国叫板的民族,不会轻易在贸易摩擦中低头。 如今,北江省的电子厂里,越南工人正在组装苹果耳机;海防港的码头上,集装箱把本地生产的运动鞋运往全球。 短期看,是流水线上的GDP数字在跳动;长远看,这个用刺刀赢得独立的国家,正在用另一种“韧性”编织经济版图。 当年在丛林里扛枪的老兵,或许没料到,他们传承的“不服输”,有一天会变成吸引世界的引力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