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年,权臣萧道成正在睡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不敢开门,门外的王敬则只好扔进来一个人头:都按你说的做了。萧道成趴在床沿,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那颗人头。额头有块月牙形的疤痕,是小皇帝刘昱没错。 477年的夏夜,建康城像被浸在滚烫的油里——权臣萧道成的府邸却静得反常,只有廊下那盏残烛在风里晃,把他的影子投在床幔上,忽明忽暗。 这阵子小皇帝刘昱盯他盯得紧,白日里刚在御花园拿弹弓打了他的帽檐,说“老东西的头比西瓜硬”,夜里他便不敢睡沉,总觉得枕头下的匕首硌得慌。 空气中飘着后园石榴花的甜香,可他闻着,倒像是血要凝住的腥气。 三更天刚过,“砰砰砰”的砸门声突然炸开,像巨石砸进死水。 萧道成猛地坐起,冷汗瞬间湿透了中衣;他攥着匕首贴在门后,喉咙发紧:“谁?” 门外是王敬则的声音,比刀还急:“是我!事办好了,开门!” 门内没动静,王敬则急了,“哐当”一声,什么东西重重砸在门板内侧,滚到地上。 萧道成没敢弯腰,整个人趴在床沿,一寸寸挪过去——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刚好照在那颗滚到脚边的东西上。 他眯着眼,手指抖得厉害,视线从散乱的头发移到紧闭的眼,再到额头那块月牙形的疤——那是去年刘昱玩戟时自己划的,当时还笑着说“这是老天给朕的记号”,此刻却像一道裂开的嘴,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那一刻,他是该松口气,还是该觉得冷? 外人都说他早想废帝自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刘昱的刀上个月已架在他儿子脖子上——是保全家,还是保这荒唐的皇权? 刘昱的暴虐不是一天两天了,杀大臣、剖孕妇,连自己的亲舅舅都敢用铁锥砸死;萧道成知道,再等下去,下一个被扔进来的,就是他萧家满门的人头。 王敬则还在门外催:“将军,动手吧!” 可萧道成盯着那颗头,突然觉得后颈发凉——他以为自己会笑,却只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天快亮时,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把人处理干净,对外就说……皇帝夜游,遇刺了。” 后来他真的成了齐高帝,可每逢月圆夜,总觉得床沿还沾着那夜的血腥味。 权力的游戏里,从来没有赢家,只有先把心熬成铁的人——可铁熬久了,会不会比血更冷? 廊下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石榴花的甜香混着血腥味,在晨光里慢慢散了——只是那道月牙疤,从此刻进了南朝的史书里,再也擦不掉。
477年,权臣萧道成正在睡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不敢开门,门外的王敬则只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24 22: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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