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呼和浩特两名小学生，在废旧的白塔里玩耍，突然在墙缝发现，一张写有“壹拾文”的旧黄纸，正要烧掉时，一路过老者觉得好奇，拿起来仔细一看，顿时惊喜交加！ 那张巴掌大的旧黄纸在阳光下泛着脆黄的光，四年级的王建军和李鹏飞正拿它当引火纸。 火苗刚舔到纸边，戴蓝布帽的老者突然冲过来，手指捏着纸角的力道大得发白：“这东西烧不得！”两个孩子愣住了，看着老者捧着纸的手微微发抖，纸面上“壹拾文”三个古字在风里轻轻颤动。 这张被救下的纸后来进了呼和浩特博物馆。 专家用软毛刷扫去泥垢时，棉麻桑皮纸特有的纹理慢慢显露出来。 16.4厘米长的纸幅上，除了面值，还印着十枚铜钱图案和“行中书省”的红印。 最底下那行“伪造者斩”的小字，让博物馆馆长当天就锁了保险柜，这是元代的“中统元宝交钞”，比欧洲最早的纸币早了四百年。 呼和浩特东郊的万部华严经塔，当地人叫它白塔。 1982年那会儿塔基还埋在淤泥里，只露着两层塔身。 孩子们扒开的墙缝在第二层西南角，正是当年辽代工匠特意留出的通风口。 后来考古队在塔内发现了佛经残卷，才推测这张纸币可能是元代商人捐的“功德钱”，潮湿的墙缝反而成了天然的保险柜。 元代的丰州城就在白塔脚下，出土过波斯银币和龙泉窑瓷器。 马可·波罗游记里写这儿“商贾云集，车马可通西域”。 中统钞从1260年开始发行时，十文面额的小钞专门用来找零。 可忽必烈后来为了打仗拼命印钞，到1261年发行量就翻了四倍，这张侥幸留存的小钞，倒成了通货膨胀前的“活证据”。 现在去呼和浩特博物馆，能看见这张纸币躺在恒温展柜里。 2020年博物馆给它做了3D扫描，数字模型里能看清纸边磨损的毛茬。 想起1974年西安小学生发现兵马俑碎片的事，突然觉得这些被普通人撞见的历史碎片，就像散落在时光里的拼图，总得有人弯腰去捡。 那张印着“壹拾文”的旧黄纸，现在还保持着被从墙缝里挑出来时的折痕。 去年去呼和浩特，丰州城遗址新立了说明牌，旁边摆着纸币的复制品。 有个戴眼镜的小孩指着“伪造者斩”问妈妈，阳光穿过玻璃照在展柜上，就像四十年前那个下午，老者捧着纸币时眼里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