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王月贞被拖上处刑台,当执行前,她突然激动道:“先等会,能不能让我提一个要求?”随后她说了一句话,就连行刑者都流出了眼泪。 孩子被抱到她面前时,王月贞只是轻轻张开手臂。她的身体因连日刑讯而虚弱,双眼通红却不低头。她没请求赦免,也没呼喊口号,只说:“我只是想喂他一口奶。” 围观人群安静了,敌人也迟疑了。王月贞没看他们,她把孩子搂入怀里,像所有母亲那样,低声哄着。那一刻,没人再把她当作罪犯。一个刽子手低下头,鼻头发酸。 孩子咕哝了一下,她的眼泪默默滴在衣襟上。 三个月前,她在江西被捕时,刚生完孩子不到百天。她是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老党员,负责秘密交通联络,来往于南昌、吉安一带的地下交通线上。 她常用母亲身份为掩护送信、藏人,有一次险些在九江被巡捕识破,是她机警地把文件藏在襁褓底下才逃过。 “哺乳”这一幕之前,她在狱中已熬过十几次毒打。对方明确说:“只要你说出几个名字,立刻放你走,孩子也能活。” 她咬着破裂的嘴角说:“这孩子的命,不是靠出卖同志换来的。” 王月贞并非不懂家庭的重量。她曾写过一张小纸条藏进襁褓:“希望你以后认得妈妈。” 狱中那几个月,她靠记忆默写着党内情报流程,把字条缝在衣边,被后来在监狱服役的同志发现保存下来。 她也不是“铁打”的。被判死刑后送往刑场,她的步伐迟疑了一下,直至看到远处人群中婴儿的影子,那是党内地下同志冒死安排的“最后一面”。 她没流露出惊讶,只是快步走过去,说出那句请求。 她将孩子还给亲戚后,没有再看一眼,只对那个刽子手说:“谢谢。”那人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没再举枪。 子弹响起前,她一直站着没动。她的名字后来写进《江西省革命烈士英名录》,事迹被正式归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