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个月都给奶奶打 500块钱,昨天给她打完钱后,通了个电话。奶奶忘了挂电话,我听到了她后面说的话。我听到奶奶在电话那头对爷爷说:“老头子咱孙女每个月都给我打这么多钱,我都攒了不少啦。” 每个月给奶奶转钱时,我总习惯多按两下确认键——500块,不多不少,刚好够她买一周的新鲜菜,或者两盒降压药。 昨天转完钱,顺手拨了个电话。奶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带着点刚从厨房出来的烟火气:“收到啦收到啦,你别总操心我,钱够花。” 我笑着应她,听她絮叨了几句邻居家的猫又上了树,村口的槐花开了,末了她说“挂了啊”,我“嗯”了一声,却没立刻听到忙音。 手机还贴在耳边,我听见那边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像是她把电话放在了桌上,然后是爷爷的声音,慢悠悠的:“打完啦?孙女又打钱了?” 奶奶的声音突然亮了些,带着点小得意:“可不是嘛,每个月都打这么多,我都攒了不少啦!” 我心里猛地一揪——原来她每次说“够花”,是真的没花。 那些我以为会变成她碗里的排骨、身上的棉袜的钱,竟然被她一张张捋平,塞进了那个我小时候见过的旧铁盒里?铁盒上还印着褪色的“牡丹”图案,是她结婚时的陪嫁。 我一直以为,打钱是我能做的最直接的事——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有钱就能少受点委屈。可她呢?她把这些钱当成了什么? 爷爷轻轻咳了两声:“攒着干啥?你留着自己买好吃的。” 奶奶嗔怪道:“你懂啥?等她以后买房、结婚,这些都是给她的!现在年轻人压力多大,我帮不上别的,攒点是点。” 原来我们都在“偷偷”为对方打算。我怕她省,她怕我难;我用数字表达关心,她用存折藏着底气。 那500块在银行账户里只是个数字,到了她手里,却变成了皱巴巴的零钱,被她小心翼翼地码在铁盒底层,和她年轻时攒下的粮票、布票放在一起——都是她觉得“重要”的东西。 挂了电话后,我对着转账记录发了很久的呆。屏幕上的“转账成功”四个字,突然变得滚烫。 以后每个月,除了转钱,我得多问一句“今天吃了啥”“降压药还有吗”——比起数字,她的声音里有没有烟火气,更让我安心。 下次回家,我得“骗”她:“奶奶,我最近发奖金了,你把铁盒里的钱拿出来,咱去买件新棉袄,红色的,过年穿正好。” 手机暗下去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她踮着脚,把铁盒塞进衣柜最深处,嘴角偷偷扬着,像个藏了糖的孩子。
我每个月都给奶奶打500块钱,昨天给她打完钱后,通了个电话。奶奶忘了挂电话,我
嘉虹星星
2025-12-26 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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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田校尉
每个月打一次?够一周的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