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人在苏州,今天我首次破天荒替人剪发染发,“客人”是住在租屋处隔壁的邻居奶奶。

嘉虹星星 2025-12-26 21:08:29

台北人在苏州,今天我首次破天荒替人剪发染发,“客人”是住在租屋处隔壁的邻居奶奶。 认识这位奶奶,是两个月前的事。她孙女在同一楼层住,一个人在苏州打拼,冬天快到时把独居河南农村的奶奶接来同住。那天我带女儿蜜宝去附近公园遛狗,远远看见桂花树下站着个身影——奶奶穿件深蓝色棉袄,背着手,仰头望着枝头金黄的桂花,风一吹,花瓣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金。我忍不住上前问能不能拍照,她笑着点头,后来才发现,原来我们住隔壁,她孙女我还打过几次照面。 今天中午正扒拉着米饭,突然听见“咚咚”敲门声。开门就看见奶奶站在门口,左手攥着把锈迹斑斑的小剪刀,右手搭着条旧围巾,说:“姑娘,我后脑头发太长了,扎得脖子痒,你看能不能……”话说到一半,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绞着围巾边角。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辈子拿剪刀的经验,仅限于给自己修刘海——还常常剪得一边长一边短。给别人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像个等着糖吃的孩子,我咬咬牙:“行,就修修发尾,您别嫌弃。” 临时“家庭理发店”就在客厅沙发开张了。我翻出给女儿剪刘海的粉色剪刀和打薄刀,让奶奶坐着,自己站在后面。剪刀刚碰到头发,手就有点抖——她的头发比我想象的软,贴在脖子上,能看见细细的绒毛。“慢点剪,不着急。”奶奶突然说,声音轻轻的,像怕吓着我手里的剪刀。 修完后脑,奶奶摸了摸,眼睛笑成条缝:“真好,不扎了!”接着指了指额头,“前面这刘海,是不是也能修修?”我硬着头皮点头,剪完刘海她又说两鬓有点挡眼睛——就这样,从“修发尾”变成了“全头整理”。 头发剪完,奶奶突然问:“你这儿有染发剂吗?我想把白头发盖盖。”我愣了愣,说有。她乐颠颠跑回家,几分钟后拿来个红苹果,还有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五十块钱,往我手里塞:“染发得加钱,这苹果你也拿着。” 染发剂是之前给妈妈买的深棕色,我挤在手心搓开,往她发根抹。她的头皮有点凉,偶尔会轻轻颤一下——是怕痒吗?我放慢动作,她却反过来安慰:“我这老太婆皮糙肉厚,你尽管涂。” 半小时后奶奶回家冲洗,再出来时,头发黑了大半,虽然鬓角还有几缕没盖住的白,但她对着手机摄像头左看右看,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那五十块钱我没接,把苹果放在茶几上。她走的时候,我送她到门口,她回头说:“明天我包饺子,给你端碗来。” 其实剪头发时,我好几次想打退堂鼓——毕竟不是专业的;染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过敏。但奶奶全程没问“剪得好不好”,只说“你比理发店那些人有耐心”。 独居老人从农村到城市,或许连找家理发店都觉得难;邻里间一句“能不能帮个忙”,有时比任何技巧都让人安心。 第一次给人剪发染发,工具不专业,技术更谈不上——但看着奶奶揣着满意的新发型慢慢走远,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日子该有的样子:没有那么多客套,只有一句“我信你”和一声“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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