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刚到家，婆婆就对我说：“今天你公公过生日，全家人还在等你做饭呢，你怎么不紧不慢的，还不知道请个假！” 我淡淡地对她说：“以后就不用等了，我以后就不是你家的下人了。” 婆婆当时就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我：“你说啥？谁把你当下人了？做饭不是女人该做的事吗？ 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才对上齿，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把我疲惫的影子拉得老长。 刚推开家门，玄关就飘来婆婆带着葱花炝锅味的声音：“今天你公公过生日，全家人还在等你做饭呢！” 她围裙上沾着面粉，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语气里的不满像撒了把胡椒面，“你怎么不紧不慢的？就不知道请个假提前回来？” 我换鞋的动作顿了顿，鞋柜上那盆绿萝的叶子尖有点发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结婚五年，每天下班先冲进厨房是常态，可今天——我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声音比窗外的暮色还平静：“以后就不用等了。” 婆婆正在择菜的手抖了一下，青菜叶飘到地上：“你说啥？” “我说，”我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以后就不是你家的下人了。” 空气突然凝固，客厅挂钟的滴答声变得格外清晰。 婆婆的眼睛先是瞪得溜圆，接着脸颊慢慢涨成了西红柿色，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谁把你当下人了？做饭不是女人该做的事吗？” 我弯腰捡起那片青菜叶，叶脉上的纹路像极了这些年我默默忍受的委屈：“妈，女人该做的事是尊重自己，不是围着灶台转一辈子。” 她或许真的没把“做饭”和“下人”画等号，在她的成长语境里，女性操持家务天经地义，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然。 可她忘了，我每天通勤三小时，回到家还要面对冷锅冷灶和一大家子的期待，就连公公生日，也没人问过我今天累不累。 结婚五年，我究竟是妻子，还是这个家24小时待命的厨娘？ 当“应该”两个字变成枷锁，当付出被视作理所当然，再热的心也会慢慢变凉。 今天公公生日只是导火索，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上周我发烧到39度，婆婆端来的不是药，而是一句“冰箱里有剩菜，热一下就能吃”。 婆婆愣在原地，手里的择菜篓“啪嗒”掉在地上，豇豆滚了一地。 我没再看她，转身进卧室收拾行李——有些关系一旦失衡太久，就像拉断的橡皮筋，再也回不到最初的长度。 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争吵，而是一方永远在付出，另一方永远在索取，还觉得理所当然。 如果你的善良换不来尊重，那就该学着把温柔留给值得的人；如果家务成了衡量女性价值的标尺，那这把尺子本身就该被折断。 此刻卧室门紧闭，门外传来公公的咳嗽声和婆婆慌乱的脚步声，而我终于能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深吸一口气——这口空气里，没有葱花炝锅的味道，只有自由的清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