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队有个赤脚医生,擅长中医,看病便宜还能赊账,可突然有一天,派出所上门把他带走,关了几天出来,他回家就把招牌摘了,把那些病人打的欠条也当面全烧了,欠钱的村民原本暗喜,可之后,他们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那时候的大队部,土坯墙被晒得发白,唯独旁边那间小屋总飘着药香——是老李的诊室。 老李不是正经大夫,却比谁都懂村里人:二婶子的老寒腿,他扎几针艾草就松快;狗蛋半夜哭醒,他摸黑抓把蝉蜕熬水,天亮孩子就笑了。 看病不贵,三瓜两枣就行,手头紧的,他就从抽屉摸出泛黄的纸,毛笔字歪歪扭扭记一笔:“王老五,感冒药三钱,赊。” 没人催账,他总说:“秋收了,玉米卖了,再说。” 那年秋老虎正烈,日头把土路晒得冒白烟,派出所的蓝制服突然停在诊室门口。铐子的反光晃过窗台上那碗凉白开,豁口处还沾着片没喝完的薄荷叶。 “跟我们走一趟。” 他没反抗,白褂子的袖口磨得起了毛,垂在身侧,像两片蔫了的柳叶。 关了五天。出来那天,天阴沉沉的,云压得很低。他没回家,径直去了诊室,把那块写着“妙手回春”的木牌摘下来,劈成了烧火的柴。 然后蹲在院子里,从床底拖出个铁皮盒,一沓沓欠条被他扔进火盆。火苗舔着纸角,映得他脸通红,也映着躲在墙根的村民——王老五攥着烟袋,张婶的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眼里都亮堂堂的。 “烧了好,烧了好。”有人小声嘀咕,脚却没动。 火灭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没看任何人,转身进了屋,门“吱呀”一声关上,再没开过。 村民们起初是真高兴:欠的钱不用还了,省下的钱能给娃扯块花布,能买斤红糖。可没过多久,王老五的老婆子咳得直不起腰,跑了三个公社卫生院,药钱比老李那贵了十倍,还不能赊。 狗蛋又开始夜哭,新大夫开的西药吃了就吐,张婶抱着孩子在老李门口站了半宿,门始终没开。 他们才后知后觉:老李烧的不是欠条,是那些年他对村里人掏心掏肺的情分。 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没人说得清。有人说是没行医证,有人说是得罪了公社干部。可这些重要吗?重要的是,那个愿意在雪夜里背着药箱走十里山路,愿意把自己的口粮省给病人的老李,没了。 诊室的门板空了,药碾子蒙了灰,窗台上的粗瓷碗被风吹得滚到地上,碎了。 后来村里来了新医生,挂牌营业,明码标价,概不赊账。 直到现在,老人们聚在墙根晒太阳,说起老李,还会叹口气:“那时候光顾着高兴不用还钱了,咋就没想过,他走了,咱生病找谁去?” 有些便宜占了,才发现是拿最珍贵的东西换的——比如一个人对一群人的信任,比如那些混着艾草香的、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 去年清明,我回村里,看见老李当年住的小屋塌了半边,墙根处长满了野蒿。风一吹,蒿草沙沙响,倒像是有人在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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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悠然
我们村有个村医,给村民看病,有不凑手拿不出来药费的,就记账。时间长了再还钱村民嫌贵,背地里骂人算轻的,还在村医门口放火,恶性村医。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