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堂弟今天突然给我打电话,一开口就说:“嫂子,我跟银行贷了20万,你和我哥过来给我做个担保吧,银行说,要两个公职人员担保才行。”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20万不是小数,担保这事儿可不敢随便应。 手机在围裙兜里震第三下时,我正把最后一把葱花扔进菜板旁的瓷碗里。 湿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划开接听键,那头传来堂弟带着点喘的声音:“嫂子,是我。” 我心里“咦”了声——这小子平时打电话都乐呵呵的,今天怎么听着像刚跑完八百米? “咋了?”我边问边把菜刀往案板上放,刀刃磕在瓷碗沿,叮一声脆响。 “嫂子,我跟银行贷了20万,”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你和我哥过来给我做个担保吧,银行说,要两个公职人员担保才行。” “嗡”的一下,我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20万,对我们这种每月还着房贷车贷的家庭来说,是咬咬牙才能凑齐的数,他怎么突然要贷这么多? “你贷这钱干啥用啊?”我尽量让语气稳着点,手里的葱花被我无意识地捏成了团,汁水顺着指缝流到手腕上,凉丝丝的。 “创业,”他说得飞快,“跟朋友合伙开个装修公司,启动资金不够,银行说有公职人员担保利率能低不少……” 我没接话,脑子里却像过电影——去年过年他来家里,还说在厂里打工攒了点钱,想先买辆二手车代步,怎么半年不到就“创业”了? “你哥呢?让他接电话。”我把菜刀往案板上推了推,瓷碗里的葱花跟着晃了晃。 “哥说他在开会,让我先跟你说……嫂子,就你和哥,俩公职人员,银行那边就认这个,你看……” “20万不是2万,”我打断他,声音不自觉地紧了紧,“担保这事儿,签了字就得负责任,万一……” “不会万一的嫂子!”他抢话,“我跟朋友都看好了,年底就能回本,到时候连本带利还上,不用你们操心!”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有点发白,想起上个月邻居阿姨给侄子担保,结果侄子跑路,阿姨老两口把养老钱都赔进去的事儿——那时候堂弟还跟着我们去医院看阿姨,说“这侄子太不是东西”。 挂了电话,菜板上的葱花蔫了半截。 老公推门进来时,我正对着那碗葱花发呆,他脱鞋的声音都没把我惊着:“咋了?魂不守舍的。” 我把手机递过去,通话记录停在“堂弟”那儿。 他扫了眼,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他找你了?我开会时拒了他三个电话,就知道他得找你。” “他说要创业,贷20万,要咱俩担保。”我把菜刀收进抽屉,“你说,他是不是又被人忽悠了?前两年跟人倒腾水果,亏了五万,还是你偷偷塞给他填的窟窿。” 老公没说话,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烟雾飘到我这边时,他忽然开口:“担保肯定不能做——但也不能直接说‘不’,他那脾气,急了能在电话里哭。” “那咋办?”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手里的烟蒂积了长长一截灰,“20万,他拿啥还?装修公司现在啥行情,他知道吗?” “等会儿我给他回电话,”老公掐了烟,烟灰簌簌掉在窗台上,“就说‘我跟你嫂子都是公职,单位有规定不让随便给人担保’——这是实话,去年单位刚发的文件,我拍给他看。” 我忽然想起堂弟小时候,夏天来我家过暑假,总跟在老公屁股后面喊“哥”,吃西瓜专挑中间最甜的瓤,吃完把籽吐在我家新买的凉席上,老公笑着拍他后脑勺:“你这小子,以后得给你嫂子买新凉席赔罪。” 那时候的阳光也是这样,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凉席上,印着他歪歪扭扭的小脚印。 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是日子把人催得太急,还是我们都忘了,亲情里最该有的,从来不是“必须答应”,而是“知道底线”? 下午五点半,老公的电话打了快十分钟。 挂了电话他冲我摇摇头:“没多说,就‘哦’了一声,挂了。” 我把炒好的葱花鸡蛋盛进盘子,热气模糊了眼镜片——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相处吧,没撕破脸,也守住了自己的家。 你们说,遇到亲戚开口让担保,是该为了面子硬扛,还是为了家人狠下心拒绝? 反正我想明白了:帮人可以,但不能拿全家人的安稳当赌注——有些忙,真不是“嫂子”两个字就能随便应的。 窗外的夕阳把老公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那碗葱花鸡蛋上,金灿灿的。 就像小时候堂弟吐在凉席上的西瓜籽,看着小,埋进土里,指不定就长出能缠死人的藤。
老公的堂弟今天突然给我打电话,一开口就说:“嫂子,我跟银行贷了20万,你和我哥过
正能量松鼠
2025-12-27 21:4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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