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个男青年,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由于过度纵欲,男的得了色痨病,眼见男的面黄肌瘦,气喘吁吁,如此下去,恐伤了他的性命,于是有好心人劝女的,回娘家住些日子,与男的隔开,免得男的灯油耗尽。女人听了这话,红着眼圈点了头。 去年秋收后办的喜事,红轿子从村东头抬到西头——唢呐吹得满村人都笑,说李家小子娶了个仙女似的媳妇。 窗台上的喜字还没褪色,边角却被日头晒得发脆,像他如今的身子骨。 起初他总爱往她屋里钻,地里的活计都落在后面,她嗔他懒,却还是把刚蒸好的红糖馒头塞进他手里,看他三口两口吃完,嘴角沾着糖渣也笑得眉眼弯弯。 可日子哪能总像刚蒸的馒头似的热乎?开春后他就不对劲了。 先是挑水时扁担刚上肩就晃,后来蹲在灶前烧火,连添柴的力气都没了,脸一天比一天黄,像是地里缺了水的苗,眼窝也陷下去,喘气时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 村西头的老中医来看过,把完脉没说话,只对着李家婶子摇了头,走时留下句“得静养,少沾荤腥,少动心思”。 这话传进她耳朵时,她正蹲在井边洗衣裳,皂角在搓衣板上搓出的泡沫,飘着飘着就散了。 “回娘家待些日子吧。”隔了两天,李家婶子红着眼圈来劝她,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攒下的鸡蛋,“不是赶你走,是……是怕他这样下去,真熬不过夏天。” 她没抬头,只把湿衣服往竹篮里拧,水顺着指尖滴进井台缝里,洇出一小片深色。 旁人只说“隔开养养就好了”,谁看见她夜里偷偷给他掖被角时,他攥着她袖口不肯放,气若游丝地说“别离开我”?谁又知道她枕头底下,还压着他婚前给她编的草蚱蜢,翅膀都快磨平了。 她知道他们是好意,知道他每回看见她,眼睛里那点光都会烧得更旺,旺得像要把自己燃尽——可那是她的男人啊,是去年冬天把唯一一件厚棉袄让给她,自己冻得直搓手的男人。 收拾包袱那天,她把绣了一半的鸳鸯帕子塞进箱底,帕子角上的线头还没剪,像她心里没说完的话。 临走前她去他屋里看了一眼,他睡着了,眉头却皱着,嘴唇干裂起皮,她想给他喂口水,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来——万一他醒了,看见她,又不肯放她走了呢? 李家婶子送她到村口,塞给她个暖水袋,说“路上冷”。她接过来,揣在怀里,暖水袋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来,却暖不透心里那块凉。 她回头望了一眼,自家屋顶的烟囱没冒烟,窗台上的喜字被风吹得卷了边,像个哭皱的红眼圈。 或许分开真的是对的,就像老中医说的,有些念想,攥得越紧,越容易把人拖垮。 只是她坐在回娘家的牛车上,望着路边抽芽的柳树,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牵她手时,也是这样的春天,他手心全是汗,却攥得死紧,好像怕她像柳絮似的,一吹就飘走了。 现在,她真的要飘走了。 牛蹄子踏在土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 她抬手抹了把脸,袖口蹭到眼角,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泪已经掉了下来,砸在怀里的暖水袋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像他咳在帕子上的血。
村里一个男青年,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由于过度纵欲,男的得了色痨病,眼见男的面黄肌
正能量松鼠
2025-12-30 13:4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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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
色是刮骨钢刀,此话不假[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