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是亲戚吗?闺女说想吃鹅蛋了,我想起来妹妹家养的跑山鸡和大鹅。我就去拿了50个鹅蛋,给了她500块钱,妹妹怎么也不肯收,我留下钱就走了。到家把鹅蛋交给闺女时,她眼睛都亮了,抱着装鹅蛋的竹篮说“还是小姨家的鹅蛋香,比超市买的好吃多了”。我笑着帮她把鹅蛋放进冰箱,心里还琢磨着妹妹会不会怪我硬留钱——妹妹家在城郊种着几亩地,养鹅养鸡全是为了贴补家用,鹅蛋平时舍不得吃,都攒着给城里的孙子送,我这一下子拿50个,本就该给钱,哪能白要亲戚的东西。 周末早上,闺女趴在厨房门框上,手指抠着木纹说:“妈,我突然想吃鹅蛋了,黄澄澄的,煮着吃能噎出满足感那种。” 我脑子里“叮”一声,想起城郊妹妹家的鹅——她那几亩地里,大白鹅总昂着头踱步,鹅蛋攒在竹筐里,个个带着草屑的潮气。 下午骑车过去时,妹妹正蹲在鹅棚边捡蛋,竹筐里已经卧了小半筐,阳光把她鬓角的白发照得发亮。 “拿50个吧,闺女念叨好几天了。”我蹲下去帮她理筐沿的稻草,从兜里摸出500块钱往她围裙兜里塞,“这钱你一定收下,不然我下次不敢来了。” 妹妹的手按住我手腕,掌心糙得像砂纸:“自家鹅下的,要钱多见外。” 我挣开她的手把钱塞进筐底,拎起装鹅蛋的网兜就走,听见她在身后喊“你这死丫头”,声音里带着笑,又有点无奈。 路上风刮过耳朵,我突然有点慌——妹妹家那几亩地,春天要追肥,夏天要抗旱,养鹅养鸡全是为了给城里的孙子攒学费,鹅蛋平时她自己都舍不得煮,总说“等小宝回来蒸蛋羹”,我这50个鹅蛋,会不会让她觉得我不懂事? 可转念又想,她要是真介意,刚才就该追上来把钱扔给我了,亲戚间的客气,有时藏着比钱更重的心意——她想让我安心拿,我想让她踏实收,不就是这点互相体谅吗? 事实是,她围裙上还沾着早上摘的豆角碎,筐底的鹅蛋带着刚下的余温,这些细节比什么都清楚:她的日子,是靠一筐筐鹅蛋、一笼笼鸡蛋慢慢攒起来的。 推断是,我要是白拿了这50个鹅蛋,她嘴上不说,心里可能会盘算“下次她再来怎么办”,亲戚间的天平一旦歪了,再想端平就难了。 影响是,那500块钱塞进筐底时,我听见自己心里“咔嗒”一声,像锁扣对上了位置——不是生分,是给彼此留个体面。 到家把鹅蛋倒在厨房案板上,闺女光着脚从房间跑出来,抓起一个举到灯底下看,蛋壳上的斑点在光里像星星,“妈,这鹅蛋比我拳头还大!” 那天晚上妹妹发来微信,就一句话:“鹅蛋放冰箱冷藏,别冻着。”后面跟了个笑脸,我知道,这50个鹅蛋没白拿,500块钱也没白给。 亲戚相处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不过是你记着她的难,她念着你的好,钱和东西都是秤,称的不是多少,是心里有没有对方。 现在冰箱最下层还放着那筐鹅蛋,每个蛋壳上都有妹妹手指捏过的浅痕——就像她总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却在我每次离开时往我包里塞一把新摘的青菜;就像我总说“这点东西不值钱”,却坚持把钱放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我嫂子性格很奇怪,她今年55岁了,每天我哥上班以后,她就门一关,基本不出门,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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