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一个劲儿地逼着我妈喝酒,我妈好声好气地说她吃了头孢,不能喝。这时候我那表弟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哎呀,就几杯啤酒能咋的,又喝不死人。” 年夜饭的桌子挤得满满当当,姑姑坐在妈妈旁边,手里的啤酒瓶晃悠着泡沫。 妈妈面前的玻璃杯空着,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像在擦去不存在的水渍。 “就一杯,就一杯嘛!”姑姑的声音裹着酒气,往妈妈杯子里又要倒。 “姐,真不行,”妈妈把杯子往回缩了缩,声音压得低低的,“下午刚吃了头孢,医生特意嘱咐的。” 空气里除了菜香,好像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跟桌上的辣油味混在一起。 表弟突然嗤笑一声,筷子在碗里挑着菜,眼睛没看我妈。 “哎呀,多大点事儿,”他夹起一块排骨,慢悠悠地说,“头孢怎么了?就几杯啤酒能咋的,又喝不死人,也太娇气了吧。” 这话像根小刺,轻轻扎在人身上,不疼,但痒得难受。 妈妈的脸一下子白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把杯子往桌角又推了推。 我攥紧了手里的杯子,水凉得冰手。 姑姑可能是真“热情”,觉得不喝酒就是不给面子;表弟呢?是不懂头孢和酒同服的厉害,还是觉得我妈在找借口? 可无论哪种,拿别人的健康开玩笑,甚至赌上性命,这“热闹”也太沉重了。 妈妈后来悄悄跟我说,那一刻她不是生气,是心寒。 一句轻飘飘的“喝不死人”,否定的不只是她的解释,更是她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从那以后,再有家庭聚会,她都会提前跟爸爸打好招呼,实在推不掉的场合,就找个借口早早离席。 那顿饭最终不欢而散,姑姑的酒没劝成,表弟还在嘀咕我妈“不合群”。 有些关系,好像就是在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玩笑”和“热情”里,慢慢变了味。 遇到劝酒,尤其是明确说了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学会拒绝,不是不懂事,是对自己负责;而旁人,是不是也该多一份尊重和理解? 桌上的辣油依旧红亮,只是那股呛人的味道,再也闻不出年的热闹了。
姑姑一个劲儿地逼着我妈喝酒,我妈好声好气地说她吃了头孢,不能喝。这时候我那表弟在
嘉虹星星
2025-12-30 21:08:47
0
阅读: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