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妈吃饭,打翻了一个碗,老婆竟冲她吼让她滚,我妈二话不说,收拾好行李,转身就

凯语乐天派 2025-12-30 21:32:14

昨天我妈吃饭,打翻了一个碗,老婆竟冲她吼让她滚,我妈二话不说,收拾好行李,转身就走。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妈撂下了一句话:“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地上的青瓷碗碎成了七八瓣,汤汁溅到老婆新买的米色地砖上,我蹲下去捡碎片时,看见妈捏着桌角的手在抖,指节发白,像抓着块冰。 老婆当时正端着汤碗从厨房出来,看见这场景,手里的碗“哐当”放桌上,声音拔尖儿:“您这到底咋了!上周切菜切到手,昨天走路撞门框,今天又打翻碗——您是不是瞒着我们啥了?” 妈没看她,也没看我,弯腰去捡碎片,手抖得更厉害,瓷片划了道口子,血珠滴在碎碗片上,红得刺眼。 “没啥,”她声音闷着,“就是老了不中用,碍眼了。” 我拽住她胳膊时,她外套口袋里掉出个小药瓶,标签磨得看不清字,就剩个“脑”字能认。 老婆突然蹲下去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前天早上我起夜,看见妈在客厅摸黑站着,说头晕得睁不开眼,我让她去医院,她非说睡一觉就好……” 我脑子“嗡”的一声,抓起药瓶和车钥匙就往外跑,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脚步声一层一层亮起来,像串着急的灯笼。 小区门口的公交刚停稳,我看见妈正往投币箱塞零钱,手抖得硬币掉地上,滚到车轮边,她弯腰去捡,膝盖“咔”地响了一声。 “妈!”我喊着冲过去,扶住她胳膊,她的胳膊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我,眼睛红得像兔子:“你咋来了?小敏还在气头上吧?我去你姐家住,她家房子大,清净。” 我把药瓶塞她手里:“这药是治啥的?您说实话。” 妈捏着药瓶,指腹在“脑”字上摩挲半天,突然掉眼泪了:“上个月体检,医生说脑子里有点小血栓,输液就能好,就是贵……你俩每月还完贷款剩不下多少,我不想让你们……” 话没说完,老婆骑着电动车赶过来了,车筐里装着个保温桶,桶盖没盖严,飘出股中药味。 “妈,您坐我车回去,”她把电动车停妈跟前,抹了把脸,脸上还有泪痕,“早上我不该吼您,我是急的——看见您手抖得拿不住筷子,我这心就跟被绳子勒着似的,越勒越紧……” 妈看着老婆,又看看我,突然笑了,抹了把眼泪:“你这孩子,脾气随你妈,急起来不管不顾的。” 回家路上,妈坐在电动车后座,手紧紧抓着老婆的衣角,风把她的白发吹起来,蹭着老婆的后背。 我开车跟在后面,看着电动车慢悠悠地往前挪,老婆骑得特别稳,遇到减速带都提前下来推,像怕颠着后座的宝贝。 到家时,桌上的碎碗片已经扫干净了,老婆从保温桶里倒出中药,拿勺子搅了搅,吹凉了才递给妈:“医生说这药得温着喝,您尝尝,我加了点冰糖。” 妈喝了一口,咂咂嘴:“不苦,甜的。” 我去收拾妈行李时,在她枕头底下摸出个存折,里面夹着张体检报告,日期是半个月前,诊断那栏写着“轻度脑梗塞”。 存折最后一页,妈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给小宝存的大学钱,不能动。” 小宝是我儿子,刚上幼儿园。 晚上妈睡下后,老婆抱着我哭:“我白天吼完就后悔了,躲在厨房偷偷哭,听见妈收拾行李,我这心跟被针扎似的——她平时总把鸡腿夹给小宝,自己啃鸡骨头;洗我衣服时总把领口袖口多搓几遍,说怕汗味重……” 我拍着她背,想起妈昨天给小宝缝的棉拖鞋,鞋底纳得密密麻麻,针脚里还沾着几根线头。 您说,一家人过日子,咋就不能有话直说呢? 第二天带妈去医院,医生说发现得早,输液半个月就能控制住。 输液时,妈靠在椅子上打盹,手搭在腿上,老婆就坐在旁边,时不时帮她理理盖在手上的毯子,怕她着凉。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妈花白的头发上,也落在老婆给妈削好的苹果上,苹果皮卷成个圈,像个完整的圆。 后来老婆买了个带吸盘的碗,每次吃饭都把碗吸在餐桌上,妈用这个碗喝汤时,再也没洒过一滴。 她总说:“这碗好,不滑手。” 其实我们都知道,不是碗好,是人心近了,再滑的碗,也能稳稳捧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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