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小偷原本不是干这行的。他叫王二,老家在农村,去年来城里打工,跟着一个包工头盖房子。眼看快过年了,包工头却卷着工资跑了,他没拿到一分钱,身上的钱很快花光,房租也欠了一个多月。房东天天催,他走投无路,才想起偷点东西换点钱回家。可没想到第一次下手就这么惊险,他越想越后悔,咬着包子的牙都松了些。 王二不是天生就想偷东西的。 他老家在山坳里,去年开春揣着娘缝的土布包进城,跟着包工头老李盖楼。 工地上的活儿累,可他每天晚上数着工分就笑,想着年底拿了钱,给爹买瓶好酒,给娘扯块红布做棉袄。 眼看到腊月,脚手架上的冰碴子能割破手套,老李却突然没影了。 工地上炸开了锅,有人报警,有人去堵老李的出租屋,最后只找到半箱空酒瓶。 王二手里空空的,连张欠条都没落下。 兜里的钱撑了不到半个月,房租欠了一个多月,房东每天拍门,拍得他心直跳。 他在桥洞底下蹲了两晚,风跟刀子似的刮脸,肚子饿得咕咕叫,看见便利店的灯亮着,腿就不听使唤了。 他不是没想过找活儿干,可年底了,谁还招人? 餐馆后厨问过,人家要健康证,他的早过期了; 废品站去过,老板说最近查得严,不敢收生人。 那天晚上,他在便利店门口转了三圈,玻璃门映着他缩着脖子的样子,像只落单的野狗。 店员在货架后算账,笔尖划过纸的沙沙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趁对方低头的功夫,他猛地伸手,抓了货架上的面包和打火机——兜里的烟早就没了,他想抽根烟定定神。 转身往外跑的时候,塑料袋哗啦响了一声,店员喊“站住”,他腿肚子都软了。 一口气跑到后巷,背靠着冰冷的墙滑坐在地,手抖得撕不开面包袋。 好不容易咬到嘴里,甜腻的奶油味却让他胃里翻腾,眼泪啪嗒掉在面包上。 他想起临走时娘往他包里塞的煮鸡蛋,热乎的,裹着干净的手帕; 想起工地上老张头说“咱凭力气挣钱,腰杆直”; 想起房东催租时说的“城里不养闲人”,原来真是这样。 巷子里飘来隔壁包子铺的香味——是他最爱吃的猪肉大葱馅,去年在工地,他还跟工友说过年回家要给娘买两斤五花肉。 他盯着便利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头发乱蓬蓬的,棉袄领口磨得起了球,这真的是那个出发时跟娘保证“一定挣大钱回家”的王二吗? 路过的大妈拎着菜篮子,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囔“年纪轻轻不学好”,脚步没停就走了。 她哪里知道,这小伙子兜里还揣着张工牌,边角磨得毛边,上面“王二”两个字被水泥渍盖了一半,照片里的人笑得露出白牙。 面包啃了一半,他突然站起来,把没吃完的塞进怀里,往便利店走。 店员正对着监控骂骂咧咧,看见他进来,抄起扫帚就过来:“还敢回来?” 他没躲,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和剩下的面包,声音发紧:“对不住,我……我没钱了,不是故意的。” 店员愣住了,扫帚停在半空。 他把工牌掏出来,水泥渍蹭在手心,有点痒:“我是盖楼的,老板跑了,我想回家。” 那天晚上,便利店老板没报警。 他给王二煮了碗面,卧了两个荷包蛋,说“年后店里缺个送货的,你要是不嫌钱少”。 王二吃面的时候,眼泪又掉了,这次是热的,混着面汤咽下去,烫得嗓子眼发疼。 他后来才知道,老板年轻时也被欠过工钱,在火车站蹲了整三天。 现在王二还在便利店干活,每天搬货、扫地,晚上住店里的小仓库。 他给家里打电话,说在城里找了个正经活儿,开春就寄钱回去。 娘在电话那头笑,问他冷不冷,他说店里有暖气,暖和着呢。 挂了电话,他摸了摸兜里的工牌,边角还是毛的,可上面的水泥渍,已经被他用袖子擦得差不多了。 谁还没个走窄了的时候呢? 重要的是,窄路上要是有人拉一把,咱得知道往宽了走。
刷到越南打工的真相,我突然懂了为什么100多万人不愿回国!别再以为去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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