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饭店招洗碗工，3200块一个月，老板当面保证：你就洗碗，别的啥都不用管。我信

小区饭店招洗碗工，3200块一个月，老板当面保证：你就洗碗，别的啥都不用管。我信了。第一天上班，我提前十分钟到了饭店。老板指了指后厨角落的洗碗池，扔给我一副橡胶手套，说“先把昨天剩下的碗洗了，等会儿客人多了忙不过来”。 小区门口那家川菜馆贴招工启事时，我正蹲在花坛边啃馒头，红底黑字写着“洗碗工，3200/月，只洗碗”。 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说话带点口音，拍着我肩膀说“放心，就洗碗，别的杂活不用你沾手”，他手心的汗蹭在我胳膊上，有点黏。 我揣着刚领的身份证复印件，觉得这活儿稳了——毕竟在小区里，老板总不至于骗人吧？ 第一天我特意早到十分钟，想留个好印象。 后厨比我想象的小，瓷砖墙油腻腻的，洗碗池嵌在角落，水龙头滴滴答答漏水。 老板从后厨转出来，围裙上沾着酱油渍，扔给我一副橡胶手套，“先把池子里的碗洗了，昨天客人多，没来得及清”。 我捏了捏手套，里面潮乎乎的，像刚有人用过没晾干。 “不是说只洗今天的碗吗？”我忍不住问。 老板没回头，声音从灶台那边飘过来，“都一样，洗完了才好接新的”。 池子里的碗摞得快到胸口，盘子上还沾着没刮干净的辣椒皮，泡在浑浊的水里，散着股酸溜溜的味儿。 我戴上手套，手刚伸进水里，就摸到个黏糊糊的东西——是块没吃完的回锅肉，硬邦邦地粘在碗底。 也许老板是真忘了？小饭店就他和一个炒菜师傅，昨天忙到半夜也有可能。 可他面试时明明说“别的啥都不用管”，现在连昨天的碗都算我的活儿，那明天呢？后天呢？是不是还得擦桌子、倒垃圾？ 我一边拿钢丝球蹭盘子，一边想，或许“只洗碗”的意思，是“除了洗碗，别的你也干不了”？ 事实是他承诺“只洗碗”，实际第一天就加了洗隔夜碗；推断是小饭店人手少，所谓的“只洗碗”本就是哄人的话，或者老板自己也没算清每天的活儿；影响是我心里那点踏实劲儿没了，手套里的手开始冒汗，不是累的，是有点慌——这3200块，好像没那么好挣。 我盯着水龙头流出来的冷水，看着泡沫在碗沿碎掉又浮起，突然想起昨天面试时老板身后墙上的菜单，红辣椒炒肉、水煮鱼、麻婆豆腐，每道菜都得用碗，用盘子，用勺子，这么多餐具，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来得及清”？ 那他为什么要骗我呢？是怕我嫌活儿多不来，还是觉得洗碗工本就该忍？ 我没再问，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钢丝球蹭过盘子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像在替我说话。 下次再找活儿，我得把“只做XX”这句话在心里多过几遍，问问自己信不信。 当下能做的，或许就是先把这些碗洗完——毕竟房租明天要交，3200块，少一块都不行。 手套开始往下滑，我腾出一只手拽了拽，指尖碰到老板刚才拍过的肩膀，那里好像还留着点汗黏的温度。 池子里的碗少了一半，水换了第三盆，还是泛着油花。 我想起老板说“别的啥都不用管”，现在才明白，有些承诺就像这洗碗水，看着清亮，底下藏着多少油污，得亲手摸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