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货朋友聊天，他说他来世做条狗，饿了就去刨垃圾随便整点吃的，困了在大街上随便睡

和二货朋友聊天，他说他来世做条狗，饿了就去刨垃圾随便整点吃的，困了在大街上随便睡，又不冷，想了就找个母狗来一发。我当时直接翻了个白眼，跟他说你这脑子是不是天天光琢磨没用的，真当狗的日子那么好过？上次咱在菜市场后门看见那只黄狗你忘了？ 和二货朋友蹲在公园长椅上聊天，他脚边的空烟盒被风吹得滚了两圈，突然拍着大腿说，下辈子就当条狗。 饿了去垃圾桶扒拉点剩包子，困了蜷在银行门口的暖风口，发情了就找条母狗——活得比现在当社畜强百倍。 我正嗦着冰粉，塑料勺“哐当”砸碗里，红糖汁溅到他手背上：“你脑壳是不是被蚊子叮肿了？真当狗的日子是逛庙会呢？” 他把烟蒂摁在长椅缝里，眯着眼笑：“总比天天加班强吧？狗不用还房贷，不用看老板脸色——” “上个月菜市场后门那只黄狗，你忘啦？”我拽着他胳膊往东边走，路边的梧桐叶扫过他后脑勺。 就是咱俩买完萝卜回来撞见的那只，后腿上的毛粘成一团，血痂混着泥，尾巴夹得比扫把还紧。 当时有个穿胶鞋的大叔拎着垃圾袋过来，它“嗖”地蹿到墙根，爪子把地面挠出三道白印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儿，哪有你说的“随便睡”？ 他不说话了，盯着墙角那堆烂菜叶，我想起那天它扒拉垃圾桶时，翻出半块发霉的馒头，叼着就往巷子里跑，好像后面有狼在追。 “你以为它刨垃圾是‘随便整点’？”我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石子滚到他鞋尖前，“那是怕慢一步就被别的狗抢了，或者被人拿棍子赶。” 他蹲下去，手指在长椅腿上划拉：“我就是……最近太累了。” 上个月工资条下来，房贷扣完剩三百，昨天老板还说这个月绩效要扣—— “累就想当狗？”我从兜里摸出颗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狗也累啊，它得防着车撞，防着人打，防着下雨天没地方躲。” 他含着糖，腮帮子鼓囊囊的：“至少狗不用想这些。” “它不用想，但它得受着。”我靠在长椅上，看天上的云飘得飞快，“你现在好歹能坐这儿吃糖，能决定今晚吃面条还是米饭，狗能吗？” 他把糖纸叠成小方块，塞进烟盒里：“好像……是这么回事。” 后来我们往回走，路过便利店，他进去买了袋火腿肠，绕到菜市场后门转了一圈。 出来的时候袋子空了，他说没看见那只黄狗，可能被好心人收养了吧。 前几天他发微信，说换了个工作，虽然还是加班，但老板管饭，工资也涨了点。 末了加一句：“昨天看见小区里的宠物狗，穿毛衣戴围巾，主人抱着上电梯——这才是狗该过的日子，下辈子当这种狗还差不多。” 我回了个“滚”，顺手拍了张楼下流浪猫的照片发给他，猫正蹲在车底下舔爪子，阳光照在它背上，金灿灿的。 他秒回：“得，还是当人吧，至少能给它喂点猫粮。” 我笑了，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他发来的红包，备注：“今晚撸串，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