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候我经常抄作业，班主任抓到我后，问我是不是抄的，我说不是，她就说要给家长打

初中时候我经常抄作业，班主任抓到我后，问我是不是抄的，我说不是，她就说要给家长打电话确认。我被吓住了，就承认了，然而她还是给家长打电话告状了。第二次，我咬死了不承认，“不信就打电话”，可最后又被唬住了。可惜没有第三次，要不然我一定要缓缓地说出：“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要问我？” 初中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我的数学练习册永远比同桌的新。 他的本子边角卷着毛边，还沾着早餐的油渍，我的却像刚拆封——答案总是在早读课的最后十分钟，借着交作业的混乱，笔尖在纸上飞快地蹭。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数学课，班主任抱着一摞练习册走进来，径直停在我课桌前。 她翻到昨天那页，手指点着我和同桌错得一模一样的附加题，“是不是抄的？” 我攥着笔的手心冒汗，喉咙发紧，“不……不是。” 她把手机掏出来放在讲台，“那我给你家长打电话确认。” 我当时就慌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是抄的。” 可她还是按下了拨号键，听筒里传来我妈惊讶的声音时，我盯着自己磨白的校服袖口，不敢抬头。 隔了两周的周五自习课，她又拿着练习册站到我旁边。 还是那道几何证明题，连辅助线画的歪扭角度都一样。 “这次是不是抄的？”她声音比上次沉。 我咬着下唇，想起上次我妈拿着衣架站在门口的样子，“不是，不信你打电话。” 她没立刻拨号，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像探照灯，照得我后背发烫。 僵持了大概半分钟，她突然笑了一声，“行啊，那就打吧。” 我心里那点硬气瞬间垮了，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抄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办公室抽屉里总放着我们班的家庭联系册，每个学生家长的电话都用红笔标着。 或许在她看来，承认错误不是结束，得让家长知道才能真正管用。 第一次我怕的是家长知道，第二次我怕的是她眼里那点“我就知道你撒谎”的笃定。 她好像总能精准掐住我最软的地方——小孩子的那点自尊心，在“叫家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初中毕业收拾书包时，我翻到那本数学练习册，最后几页还留着没擦干净的铅笔印。 现在想起那两次对话，倒不觉得是老师故意为难，只是突然明白，有些信任一旦碎了，问再多遍“是不是”都没用。 要是现在遇到类似的事，我大概会慢慢说：“你问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可惜那时候没机会说。 后来再也没见过她，听说她退休后搬去了南方。 偶尔路过初中校门口，还能想起那个抱着练习册的身影，和我没敢说出口的后半句——“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