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再可怜心疼我妹妹了，妹妹家经济有点困难，时不时的找我借点钱，每次都给她，每次一起回娘家也不让她买东西，体谅她不容易。可前几天发生的事，让我彻底寒了心，也终于明白：无底线的付出，换不来感恩，只会惯坏不懂珍惜的人。 我和妹妹差三岁，从小她就跟在我身后喊“姐”，声音软乎乎的，像刚出锅的棉花糖。 结婚后她日子过得紧巴，隔三差五找我借钱，三百五百，有时两千，我从没说过“不”——工资卡密码她都知道，转钱比我自己花钱还顺手。 每次回娘家，我都提前买好爸妈爱吃的点心、水果，塞进她手里让她提着进门，“就说你买的，爸妈高兴”；她总红着眼圈说“姐你对我真好”，我拍拍她手背，“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上周六回娘家，她刚坐下就搓着手，“姐，孩子要报编程班，一万二”，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我正低头给妈削苹果，没抬头就应了，“行，晚点转你”，苹果皮连成一条线，没断。 转折是周三下午——我去商场给妈买换季的保暖内衣，路过一楼黄金柜台时，听见个熟悉的声音，脆生生的，“这条手链帮我包起来，配我上周买的金戒指正好”。 我抬头的瞬间，手里的购物袋“啪”地掉在地上——是妹妹。她穿着我去年送她的驼色大衣，头发烫了新卷，手腕上搭着个名牌包，正对着镜子笑，那笑容我太熟悉了，每次她找我借钱后道谢时，也是这个表情。 旁边的柜员笑着说“您先生真疼您”，她摆摆手，“哪呀，都是我姐给的零花钱”，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那一刻我站在原地，脚像灌了铅——她不是说孩子冬天的羽绒服还没买吗？不是说家里电费都快交不起了吗？那她手里的最新款手机、身上的大衣、手腕上的包，是用哪份“困难”换的？ 我一直以为她是“真难”，原来只是“对我难”；我以为的“体谅”，在她眼里可能是“好拿捏”；就像小时候分零食，她总说“姐我不爱吃巧克力”，转头却把我藏在抽屉里的巧克力棒全吃光，还说“反正你也不吃”。 这五年，她借的钱加起来有五万七，我从没记过账；每次她来我家，冰箱里永远有她爱吃的草莓、速冻饺子，走时我还塞给她孩子几百块零花钱——她甚至没问过一次“姐你压力大不大”。 无底线的付出，就像给不会游泳的人递救生圈，递得越多，对方越觉得水不深，甚至敢反过来把你往水里拽；你以为的“帮”，其实是在喂养她的“贪”。 昨天她又发来微信，“姐，我看中一双鞋，给你链接，你帮我买了呗”，后面跟了个撒娇的表情。我盯着屏幕看了三分钟，回了两个字：“不买”。 对话框沉默了半小时，她发来一句“姐你变了”。我没再回，只是把她的备注从“我的宝贝妹妹”改成了“李某”。 现在冰箱里的草莓再也没买过，速冻饺子的位置换成了我爱吃的速冻汤圆；回娘家时，我会把给爸妈买的东西直接放在门口，不再塞进她手里。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好，真的像种花，得有阳光，也得有边界；太密了会烂根，太松了会枯萎。你以为的“掏心掏肺”，在不懂珍惜的人那里，不过是“理所当然”。 最后一次削苹果给她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苹果皮断了，像极了我们之间，再也连不起来的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