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孩高考结束后在家睡了两天三夜，父母不敢去打扰，直到第三天早上才敢进去看一眼。结果孩子醒来之后的一番话，让父母当场破防了。男孩高考结束后的那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高考结束那天下午，我家小子背着书包进门，鞋都没换就往床上倒。 我跟他爸对视一眼，没敢出声——这三年，他书桌上的台灯总亮到后半夜，眼下考完了，是该好好歇歇。 头天傍晚，我端着热粥想去叫他，手刚碰到门把手又缩回来。 门缝里没声音，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空调风呼呼吹着。 他爸假装看电视，眼睛却老瞟着墙上的钟，茶几上的凉拌黄瓜放得蔫了吧唧。 第二天清晨，我听见他翻了个身，赶紧屏住呼吸。 其实我夜里偷偷去过两回，摸他额头烫不烫，看他睫毛颤不颤——这孩子，是考得太糟，还是累坏了？ 他爸蹲在阳台抽烟，烟灰掉了一裤腿，嘴里嘟囔：“随他睡，年轻人，睡饱了自然醒。”可我看见他偷偷把孩子明天要穿的T恤叠得方方正正。 第三天早上五点多，天刚蒙蒙亮，客厅挂钟滴答滴答响得人心慌。 他爸终于坐不住，轻手轻脚推开门，我跟在后面，心提到嗓子眼。 床上的人动了动，揉了揉眼睛，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爸，妈，你们咋站门口？” 我刚想开口，他先笑了，眼角还有点红：“我就是想把这三年没睡够的觉补回来——你们不知道，每次模考砸了，我都躲在被子里掐自己大腿，怕哭出声吵到你们；背单词背到凌晨，看见你们房间灯还亮着，就知道你们也没睡。” 他顿了顿，伸手抓起床头的橘子，剥开一瓣塞嘴里：“现在好了，不管考成啥样，我总算能踏踏实实睡个囫囵觉，也把那些压在心里的石头，在梦里慢慢搬开。” 我手里的粥碗“哐当”一声磕在门框上，热粥溅在手背上，也没觉得烫。 他爸背过身去，假装看窗外的麻雀，肩膀却一抽一抽的——我们总以为孩子高考是一个人的仗，原来我们每一声咳嗽、每一次蹑手蹑脚，他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 后来我才发现，那两天窗帘拉那么紧，不是他怕光，是怕我们看见他枕头湿了一片。 孩子大了，疼人都疼得这么拐弯抹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