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狠狠的骂了一个朋友，他一个人工作一个月1万二的工资养活一家6个

昨天晚上我狠狠的骂了一个朋友，他一个人工作一个月 1 万二的工资养活一家 6 个人，日子已经过得很拮据了，没有存款，他甚至还在找我借钱。但是暑假了，他还要从外面开车回老家，去接老婆和孩子一起过来过暑假，再加上这么多人生活的话， 昨晚跟老张打电话，我声音都劈了，对着听筒吼了快十分钟。 他上个月刚找我借过八百，说孩子校服费拖了半个月，微信余额截图里躺着23.56元。 现在倒好，暑假才刚开始，他要从东莞开车回湖南老家，接老婆孩子过来过暑假。 我盯着手机里他发来的路线图，高速费要六百多，油钱得八百，这一趟够他半个月伙食费了——他手机屏幕碎了个角，充电口还松着，说话时总低头抠桌角，好像那木头能抠出钱似的。 “你疯了？”我打断他，“六口人挤在出租屋，多张嘴多双筷子，你那点工资够塞牙缝吗？” 他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背景音里有工厂宿舍的风扇声，呼啦啦转得人心烦。 “我女儿上周视频，说想爸爸了，”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说同学都有爸爸陪去游乐场，她只能在村口看别人放风筝。” 你说这叫什么事？自己啃馒头都嫌贵，还要折腾几百公里接人，图啥呢？ 我以为他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毕竟上次见面，他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现在却要花一千多块油钱。 后来他才说，孩子去年暑假就没过来，今年期末考试拿了三张奖状，最大的愿望就是“跟爸爸睡一个月”；老婆在老家打零工，腰间盘突出犯了，他不接过来，没人盯着她按时吃药。 他说这话时，我好像看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蹲在工厂门口啃冷馒头，手机里却存着女儿跳舞的视频，看一次笑一次，馒头渣掉在屏幕上也不在意。 挂了电话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三点给老婆发消息：“老张这事，我是不是骂错了？” 今天早上收到他拍的照片，女儿趴在车窗上笑，小辫子歪歪扭扭，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那是他路上买的，自己一口没动。 原来日子再紧，总有些东西比存款金贵；就像他说的，钱能省，孩子眼里的光不能等，老婆疼的时候，身边得有个人递热水。 现在我把银行卡里的五千转到他微信，附言“给孩子买双新鞋”，没提昨晚的吵架。 窗外的蝉鸣一阵一阵，突然觉得那一万二的工资条上，每个数字都浸着汗，却比任何存款证明都沉——你说，这人活着，到底是为了银行卡里的数字，还是为了那些笑着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