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超市收银员,月薪五千八。我老公是快递员,一个月五千二。上周一我跟他提了离婚,他没吵没闹,就点了头。今天从民政局出来,我跟他说“以后各自安好吧”,他嗯了一声,转身往地铁站走。 我在超市收银台站了五年,指尖每天划过成百个条形码,沾着薯片渣和牛奶渍,月薪五千八。 他骑快递车跑了六年,后颈晒出层黑皮,冬天手套磨出洞,一个月五千二。 上周一我数完当天营业额,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那碗没吃完的牛肉面旁,汤汁结了层油膜,他盯着碗底,没抬头,只点了点头。 我们是在小区快递柜旁认识的,他送错了我的快递,里面是给我妈买的降压药,他红着脸道歉,塞给我一颗水果糖——橘子味的,糖纸皱巴巴的,说“赔罪”。 后来日子像台旧洗衣机,转着转着就没了声响。我夜班回来他刚出门,他深夜敲门时我已经睡熟,他的快递箱堆在门口,我的购物袋挂在椅背上,我们的床中间,能再躺个孩子。 今天上午九点半,民政局大厅的空调有点冷,他把户口本递给办事员时,手指在封皮上捏出道白印,我盯着他袖口磨起的毛边,想起他以前总说“等攒够钱,给你换个带护手霜的工作”。 从民政局出来,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我扯了扯衣角说“以后各自安好吧”,他嗯了一声,转身往地铁站走。 你说,两个人是不是真的会在同个屋檐下,走成两条平行线?我以为他点头是解脱,直到刚才看见他后颈那道新疤——上周三他送快递摔了,没告诉我,只说“加班晚归”,原来那天他是去医院缝针,药费单还在他裤兜里,我早上收拾他东西时瞥见的,金额是三千七,差不多是他半个月工资。 事实是,我们三个月没一起吃过一顿完整的饭;推断是,疲惫让沟通成了奢侈品;影响是,我把沉默当不爱,他把不争吵当体谅。 现在他的背影在人群里缩成个灰点,我手里的离婚证边角被风吹得卷起来。 原来婚姻的散场,有时不是轰然倒塌,是水滴石穿,我们都忘了给对方递把伞。 后来我才懂,日子苦的时候,比钱更重要的,是说一句“我累了”,而不是“算了”。 他那件洗褪色的蓝外套,后摆还沾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去年秋天我们在公园捡过同款,他说“夹在书里当书签”,那本书现在还在我床头柜,书签位置停在第78页。
我是超市收银员,月薪五千八。我老公是快递员,一个月五千二。上周一我跟他提了离婚,
小杰水滴
2025-12-22 21: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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