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四川一男子挖茅坑,挖出一只宋代金碗,就在伸手去捡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蛇”的叫声,男子撒腿就跑。 泥巴裹着的金光在粪坑底闪了一下,宜宾农民小刘的铁锹差点脱手。 那年头村里还没通电,傍晚的煤油灯昏昏沉沉,他蹲在茅坑边扒拉了半小时,指尖触到冰凉硬物时,后背瞬间冒了汗,碗口的缠枝花纹在暗光里像活过来的藤蔓。 银环蛇的信子“嘶嘶”地扫过手背,小刘连滚带爬窜回屋。 妻子举着扁担跟过来时,那条毒蛇正盘在麻袋上吐芯子。 后来村里人常说,要不是那蛇挡着,这金碗说不定就成了谁家炕头的摆设。 第二天蒙蒙亮,两口子裹着麻袋进了城。 宜宾老街上的古董店柜台后,戴老花镜的师傅拿放大镜瞅了足足一刻钟。 “宣和年制”四个字刚念出口,小刘媳妇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老师傅拿镊子夹着碗沿翻转:“这缠枝牡丹纹,是南宋内府的活儿,你们胆子真大。” “两百万”的数字在1979年能压垮人的腰。 但老师傅接下来的话更吓人:“私藏皇家文物,够判五年。” 小刘蹲在店门口抽完半包烟,烟蒂堆里埋着他没说出口的念头,就算能瞒过公安,这碗底下的花纹,夜里瞅着总像有双眼睛盯着。 现在去四川博物院,还能见到那只金碗。 展柜里的灯光照着牡丹花瓣的錾刻痕迹,讲解员会说这是全国仅存的二十件“宣和追思器”之一。 1979年那会儿《文物保护法》还没出台,但国务院1961年的条例早就写着“地下文物归国家”。 小刘上交文物时,领了张奖状和八十块钱,村里人笑他傻,他只把奖状贴在了茅坑对面的墙上。 南宋建炎三年,赵构在临安府造了这批金器,碗底刻着父亲徽宗的年号,却不敢用自己的“建炎”。 1276年元军破城时,太庙里的祭器跟着皇室往西南逃,不知怎么就埋在了宜宾的泥土里。 考古队后来在附近挖了三个月,除了几片瓷片,再没找到别的东西。 去年文物局来人回访,小刘的儿子指着手机里的金碗照片说:“我爸到死都记得那蛇的花纹,比碗上的牡丹清楚。” 现在村里修了文化站,墙上挂着文物保护法摘要,孩子们路过时总会多看两眼,那里印着的金碗图片,和爷爷当年麻袋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那只刻着缠枝牡丹的金碗,如今在展柜里迎接着每天的参观者。 小刘当年没敢碰的绿松石花蕊位置,现在嵌着复制品,灯光下依然闪着微光。 普通农民的一念之间,让八百年前的皇家器物没有流失,这种对历史的敬畏,比任何奖状都更让人记挂。



笑红尘
赝品,早晚会调剂到什么拍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