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八路军炮连连长,盯着两门炮愁得头发都快揪完了,因为仅剩3发炮弹,大战在即,根本派不上用场!没想到,就在这时侦察员送来了一个情报,把连长高兴坏了:小鬼子太懂事了! 1940年,日军为了控制费县到滕县的公路,集结了700多号人,气势汹汹地扑向了战略重镇,白彦镇。除了作战部队,还抓了100多个老百姓当苦力,挑着大包小包的补给。 李玉章当时正带着侦察兵在镇子外围趴着呢。这一看不要紧,望远镜里的一幕让他呼吸都急促了:那帮民夫挑的箱子上,赫然印着“九二式”炮弹的标记! 这哪是鬼子进村啊,这分明是“运输大队长”送快递上门了! 李玉章那个激动劲儿就别提了,但他是个老兵,脑子清醒得很。想硬抢?门都没有。日军这次虽然人不多,但火力配置极强,光是机枪就好几挺,还有掷弹筒。 但这批炮弹要是放走了,李玉章觉得自己能后悔一辈子。他火急火燎地跑回去找团长张仁初汇报。张仁初一听,俩人一拍即合。 侦察员早就把情况摸透了。日军进驻白彦镇后,把那个小学校当成了临时的军火库。这学校前面是大街,后面是一条深沟,沟外就是野地。日军也不傻,前门架了两挺歪把子机枪,还有一个班的兵力死守,那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是,百密一疏。 李玉章带着几个骨干,趁着夜色摸到了学校后墙根底下。这后墙窗户虽然被土坯堵死了,但里面传来了几声压抑的咳嗽声。李玉章是老江湖了,一听这就不是鬼子的动静。鬼子那帮大爷,咳嗽还能忍着?这肯定是被抓来的老百姓。 既然后屋关的是老百姓,那炮弹肯定就在隔壁教书先生的房间里! 作战计划很快就定下来了:团长张仁初带大部队在镇南头佯攻,搞出点动静吸引鬼子注意力;李玉章带着炮连的一帮壮小伙子,挖墙洞,把炮弹给“偷”出来。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李玉章带着战士们贴在墙根底下。那墙是石头垒的,硬得很。战士们不敢用大锤砸,怕惊动鬼子,只能用铁撬棍插进石缝里,一点一点地往外抠。 终于,墙被掏开了一个洞。借着屋里微弱的香火光,李玉章往里一瞅,顿时乐得差点叫出声来——整整齐齐的木箱子,一直堆到了房顶! 战士们排成了一条长龙,从屋里到墙外,再到深沟,最后到野地。一个个箱子在手中无声地传递。 搬到第47箱的时候,出事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沉重的皮靴声,那是鬼子的流动哨。屋里的战士瞬间屏住呼吸,三班长杨春生带着两个人贴墙站着,手里的驳壳枪机头都张开了。一道手电筒的光束从前门缝里扫了进来,在炮弹箱上晃了两下。 好在李玉章之前多了个心眼,他是让人从最里面那排开始搬的,所以从门口看去,外面的箱子还码得好好的。鬼子那哨兵也就是例行公事,晃了两下没发现异常,转身走了。 终于,279发炮弹,也就是93箱,全部搬空了! 就在最后关头,意外还是发生了。搬运过程中,墙洞上方的一块松动石头突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空木箱上,“咚”的一声闷响。 在这寂静的深夜,这声音简直像打雷一样刺耳。 李玉章心里“咯噔”一下:坏了,鬼子肯定听见了!这时候要是跑,凭着熟悉地形,他们几个人大概率能跑掉。但是,隔壁屋里还关着几十个老百姓啊!鬼子一旦发现炮弹没了,恼羞成怒之下,这帮无辜的乡亲肯定得遭殃。 “准备战斗!”李玉章低吼了一声。这一声命令,就把生还的几率降到了一半以下。 几乎是同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鬼子的叫骂声。几道手电光直刺过来,七八个鬼子端着刺刀就往屋里冲。三班长杨春生那是条汉子,二话不说,拉响了一捆集束手榴弹就扔了出去。“轰隆”一声巨响,刚刚冲到门口的鬼子被炸飞了一片。 这一炸,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 李玉章大喊:“杨春生,去砸开隔壁教室门,放乡亲们跑!其他人跟我顶住!” 这时候,鬼子的机枪也反应过来了,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来。李玉章刚冲出两步,就觉得左腿猛地一热,整个人栽倒在地。但他硬是咬着牙,趴在地上继续指挥射击。 与此同时,镇子南头也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那是团长张仁初在策应他们。紧接着,镇外竟然响起了咱们自己的炮声! 这场混战打得极为惨烈。鬼子发现炮弹被偷了个精光,气急败坏,竟然往院子里投毒气弹。咱们的战士和刚被解救出来的群众,不少人被毒气熏倒了。 李玉章是被两个战士硬架着拖出墙洞的。等他醒过来才知道,为了掩护乡亲们和炮弹转移,三班长杨春生和另外两名战士,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小院里。 这279发炮弹,是战友拿命换回来的。 有了这批炮弹,686团的炮兵连彻底“阔气”了起来。 在随后的反扫荡战斗中,李玉章亲自操炮。那两门“九二式”步兵炮终于发出了怒吼。有个日军小队长在日记里写道:“八路的炮火突然变得异常精准和猛烈,皇军的工事在他们面前像纸糊的一样。” 这批炮弹,直接帮八路军打开了鲁南抗日根据地的局面,把抱犊崮和天宝山区连成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