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过了五十岁，不服老真不行！52岁的我，绝经快两年了，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保养的挺好。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喝杯豆浆，晚上贴片补水面膜，广场舞队伍里我站前排，腰杆挺得比二十岁小姑娘还直。前阵子小区搞才艺比赛，我还跟着年轻人跳了段流行舞，得了个鼓励奖，回来跟老伴儿显摆，他撇着嘴说“老胳膊老腿别逞强”，我还不服气。 52岁这年，绝经快两年了，但我总觉得自己还没到“老人”那堆里去。 每天早上六点半，保温杯里的豆浆准时冒着白汽，喝下去暖乎乎的；晚上十点，补水面膜往脸上一贴，冰凉的精华顺着脸颊往下滑，镜子里眼角的细纹被水膜撑得浅浅的，好像就能藏住时间似的。 广场舞队伍里我永远站前排，领舞老师说我腰杆挺得比二十岁小姑娘还直，每次转身都带风。 老伴儿总在旁边浇冷水：“老胳膊老腿别逞强。”我撇撇嘴，心里不服——上个月小区才艺比赛，我跟着年轻人学了段流行舞，穿亮片裙上台，得了个鼓励奖呢。 那天从物业领了奖状回来，我举着红本本在他眼前晃：“你看你看，评委都说我有活力！” 他正剥橘子，眼皮都没抬：“得了吧，下台时我看你扶着栏杆喘了三分钟。”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硬：“那是激动的！” 后来小区贴了新通知，说重阳节要办“老少同乐”联欢会，问谁愿意表演节目。 楼下小敏拉着我胳膊晃：“张姨，你上次跳那舞真好看，再跳一次呗！” 我嘴上说着“考虑考虑”，心里早就痒了——这次得跳个更难的，让老伴儿瞧瞧，我哪老了？ 偷偷跟着小敏练了一周，膝盖开始发酸。 晚上敷面膜时，我坐在床边揉膝盖，他端着水杯进来，瞅了一眼：“又折腾啥呢？” “没折腾，”我把裤腿往下扯了扯，“就活动活动。” 他没再问，放下水杯时，我听见他叹了口气。 比赛那天，亮片裙勒得腰有点紧，上台前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憋着股劲儿——难道他真觉得我老得连跳舞都不配了？ 音乐一响，我跟着节拍扭胯、甩头，台下黑压压一片人，我一眼就看见老伴儿站在最后排，双手插在裤兜里，眉头皱得像个疙瘩。 前半段顺顺当当，到那个年轻人教的下腰动作时，膝盖突然像被针扎似的疼了一下，我身子一歪，差点摔在台上。 就在我闭着眼等疼的时候，胳膊被人稳稳扶住了——睁眼一看，是老伴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上台来的，脸上全是汗。 下台时他没说话，把我扶到休息区，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我手里——是副护膝，粉色的，上面还绣着朵小桃花。 “早给你备着了，”他别过脸，声音有点闷，“看你偷偷练舞时揉膝盖，怕你不好意思用，没敢拿出来。” 我捏着护膝，软乎乎的布料蹭着掌心，突然想起前阵子他半夜起来给我盖被子，说我总踢被子着凉；想起他看我跳广场舞时，总在旁边石凳上放瓶温水，怕我渴。 原来他不是嫌我老，是怕我疼啊。 那天的鼓励奖奖状被我贴在了冰箱上，旁边挨着他剥好的橘子。 晚上敷面膜时，我没再刻意挺直腰杆，靠在床头软软的枕头上，精华水还是往下滑，但这次我没去擦——眼角的细纹露出来就露出来吧，反正老伴儿早就看见了。 他端着热牛奶走进来，把杯子放我手边：“慢点敷，别着凉。” 我嗯了一声，心里暖烘烘的。 或许服老不是认输，是知道有人在身后护着你，不用硬撑着挺直腰杆，也能活得热气腾腾。 明天早上的豆浆，我想多放一勺糖，给他也倒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