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老汉,供了一辈子财神却活活穷死,他儿子气不过,直接对着财神的脸就撒了一泡尿,

优雅青山 2025-12-17 19:09:13

有一老汉,供了一辈子财神却活活穷死,他儿子气不过,直接对着财神的脸就撒了一泡尿,然而就在此时,财神居然开口说话了:“小兔崽子,尿挺臊。” 狗蛋整个人弹出去半步,裤腰上的带子“啪”地断成两截,半截裤子挂在胯骨上,湿冷的布料贴着大腿根,凉得他牙齿打颤。他瞪着神龛上那尊红脸泥像,手还僵在半空——这玩意儿……真会说话? 神龛里的财神还是老样子,五绺长须垂到胸口,怀里金元宝油亮得能照见人影,就是那双平时看着呆板的眼珠,此刻竟慢悠悠转了半圈,像活人似的。狗蛋使劲揉了揉眼,又掐了把大腿,疼得“嘶”一声——不是幻觉。 “你……真是财神?”他声音发颤,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家里除了这泥像,哪还有会喘气的? “不然呢?”财神的声音闷闷的,像隔着层陶土,“裤子都掉了还愣着,你爹当年也这么毛手毛脚?” 狗蛋脸“腾”地红到脖子根,手忙脚乱提裤子,带子却缠成死结。他干脆撒手,指着神像鼻子骂:“少提我爹!他供你三十多年,初一十五烧香,逢年过节摆供,鸡蛋先给你吃,米酒先给你喝,自己穿带补丁的棉袄,到死连口热乎肉都没尝过!你倒好,金身擦得比镜子亮,良心被狗吃了?” 财神像的嘴角好像撇了撇,金元宝在怀里轻轻晃了晃:“良心?我倒想问你爹——那年麦子快熟时,地里草比苗高,我托梦让他赶紧薅草,他倒好,扛着家里最后半袋米来上供,说‘财神爷嫌供品寒碜,多上点米就能让草自己烂掉’,结果呢?米馊在供桌上,一场暴雨下来,麦子全烂在地里,你娘抱着空米缸哭了三天。” 狗蛋愣住了。他想起爹确实有阵子天天念叨“财神爷托梦了”,却从没提过薅草的事,只说“财神爷要显灵,咱好日子要来了”。 “可我爹天天烧香啊,天不亮就起来擦神龛,比谁家都勤快……” “勤快擦神龛顶个屁用?”财神的声音陡然拔高,神龛上的香灰“簌簌”往下掉,“地要一锄头一锄头耕,钱要一分一分攒,不是磕几个头就能从天上掉下来的!你邻居老五,瘸着条腿,供品就一碗小米粥,供完自己喝了,扛着锄头下地,晚上编筐子到半夜,去年冬天不就盖了新房?红砖墙,亮瓦顶,你爹路过时还说‘等财神爷显灵了,咱盖个比他还大的’,现在想来,不觉得脸红?” 这话像巴掌抽在狗蛋脸上。他想起老五叔家的新房,再看看自家漏风的土坯房,爹在世时总说“供神就得心诚”,可这心诚,咋就诚不来好日子? “那……那我爹穷死,是他自己……”狗蛋话说一半,喉咙像被堵住,说不下去了。刚才撒尿的火气早没了,心里只剩下堵得慌的闷。 “也不全是。”财神叹了口气,声音软下来,“他心不坏,就是太轴,以为供我就能当甩手掌柜。我本想等他开春把地翻了,帮他托个好价钱,谁知道……”神像的声音低了下去,那双会转的眼珠好像也暗了暗,神龛上的香灰又掉了一点,像掉了滴眼泪。 狗蛋突然蹲下身,手指头抠着神龛底下的砖缝,土块被他抠下来一小块。他想起爹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别忘供财神爷”,当时他点头,现在却觉得眼眶发烫。 “我爹没干成的事,我来干。”他猛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转身往灶房跑。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块湿抹布,踮着脚够到神龛,把那泡尿渍一点点擦干净,又把神像上的香灰细细抹掉。 “我不指望你掉金元宝。”他一边擦一边说,声音闷闷的却透着股劲,“我就种地,编筐,学木匠,啥能挣钱我干啥。年底要是能攒够翻地的钱,我就给你换个新供桌——不用红木的,结实就行。” 财神像没说话,只是那双眼珠又亮了起来,金元宝在怀里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屋外的太阳爬过墙头,照在院子角落那把蒙尘的锄头上,铁刃反射出一点光。狗蛋走过去,捡起锄头,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嘿哟”一声把锄头抡起来,土块“哗啦”散开,带着股子新鲜的腥气。 他想,爹要是看见这一幕,说不定会骂他“不供神瞎折腾”,但他现在觉得,这折腾,比供三十年神都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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