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退休了,没事干,每天下午去麻将馆打麻将,五元十元的,如果一下午不赢,能输二三百。这朋友叫老郑,前两年从国企财务科退休,手里攥着一笔退休金,日子本该清闲。可自从被老同事拉去麻将馆“凑局”,就像着了魔——每天早上七点就醒,盯着墙上的挂钟盼下午,早饭扒拉两口就去小区门口晃悠,等麻将馆开门的卷帘门“哗啦”升起。 老郑退休那年,以为自己会爱上钓鱼。 前国企财务科的算盘高手,手里攥着笔不算少的退休金,日子本该是公园长椅上的报纸,和保温杯里泡开的枸杞。 直到老同事一句"三缺一",把他拽进了小区后门的麻将馆——从此每天早上七点,他家的挂钟指针还没挪到"8",防盗门就"咔嗒"一声轻响。 楼道里飘着没吃完的稀饭味儿,他已经站在麻将馆紧闭的卷帘门前,听见里面隐约的洗牌声像猫爪挠心。 第一次上桌,老郑捏着五块钱筹码手心冒汗。 "就当体验生活。"他对自己说,结果看着对家推倒"一条龙",心脏比当年查账时发现错账跳得还猛。 现在不了——每天下午三点,他准时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码着整齐的"长城",五元十元的底,和年轻时算盘珠子噼啪响的节奏莫名重合。 输钱是常事,有时一下午输掉二三百,够老伴买一周的菜;赢了就揣着皱巴巴的零钱去菜市场,给晚饭加个红烧鱼。 邻居王婶碰见他总念叨:"老郑啊,退休金留着享清福多好。" 他总是嘿嘿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转身却在麻将馆门口的台阶上坐得更久——谁也不知道,空荡荡的家里,只有墙上的老挂钟陪着他说话。 那挂钟还是结婚时买的,滴答声里藏着儿子小时候的哭闹,和老伴年轻时炒菜的油烟味;现在儿子在外地,老伴迷上了广场舞,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他和一桌冷掉的饭菜。 麻将馆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混着烟草和泡面的味道,吵吵嚷嚷却让人踏实。 在这里,没人问他退休金多少,没人催他带孙子,只有"碰""杠""胡了"的喊声,把时间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像他手里不断推倒又砌起的麻将牌。 有次他输光了身上最后五十块,摸着口袋站在路灯下,晚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刚退休那会儿,也是这样一个傍晚,他站在单位门口,看着年轻同事说说笑笑地锁门,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 现在那块"空",好像被麻将填满了。 只是回家路上,路过小区花园,看见老人们带着孙子放风筝,他会忍不住停下脚步,直到天上的风筝变成一个小点。 谁说退休就得养花遛鸟?老郑有时也会想,或许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地方,把日子过得不那么像倒计时——哪怕那个地方,是烟雾缭绕的麻将馆。 昨天他又输了,耷拉着脑袋进家门,却看见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老伴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今天广场舞队休息,给你包了韭菜馅的,明天别去麻将馆了,咱去植物园转转。" 老郑没说话,只是低头扒拉饺子,眼泪啪嗒掉进醋碟里——原来有些空,麻将填不满,家人的一句话就能暖得发烫。 他摸出手机,给儿子发了条微信:"周末带孙子回家,爷爷给你做红烧肉。" 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在墙上的挂钟上,滴答,滴答,像是在说:回家真好。
福建一位31岁的姑娘因为身体不舒服,在男朋友陪着下去了医院。谁也没想到,看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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