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房是给女儿的大礼，本值得庆祝，但昨晚女儿却给了我个炸弹般的问题，男友要在房产证

买房是给女儿的大礼，本值得庆祝，但昨晚女儿却给了我个炸弹般的问题，男友要在房产证加名，理由是今年 5 月将步入婚姻殿堂。我当时正拿着刚洗好的苹果，手一松，苹果滚到了地上。弯腰捡起来的时候，脑子全乱了 —— 这房子不是随便买的，是我和老伴从三十岁开始攒，攒了快二十年才凑够首付，后来每月省着花还贷款，去年才把大部分还完，就剩不到五万块的尾款。 上个月拿到房产证那天，我特意去菜市场挑了条活鱼，想着晚上给女儿做她最爱吃的松鼠鳜鱼。 红本本放在餐桌上，塑料封皮在灯光下反着光，我用手指摸了摸上面的字迹，心里比喝了蜜还甜——这是给女儿的嫁妆，也是我和老伴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了。 昨晚女儿下班回来，没像往常一样凑过来闻菜香，反而坐在沙发上搓着手，半天没说话。 我把刚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她接的时候手有点抖，“妈，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她眼神躲闪，就知道不是小事。 “他说……我们不是打算五月结婚吗，”女儿声音越来越小，“他想在房产证上加上他的名字。” 苹果“咚”地掉在地上，在瓷砖上滚了两圈，停在沙发脚边。 我弯腰去捡，后腰突然一阵酸——这老毛病是前几年搬砖时落下的，那会儿为了多挣点首付，我在工地给人搬瓷砖，一搬就是一下午，汗水顺着安全帽带往下滴，砸在瓷砖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老伴那时候在工厂三班倒，眼圈总是黑的，有次半夜下班骑着电动车睡着了，连人带车摔进沟里，膝盖上留的疤到现在还清晰可见，每次洗澡他都要拿手揉揉，说这是“功勋疤”。 我没立刻说话，把苹果捡起来，发现表皮磕出个小坑。女儿赶紧说：“妈你别生气，我没答应他，就是……就是他觉得结婚了就是一家人，加个名字显得有诚意。” 诚意？我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看房，房价像坐了火箭往上蹿，我们俩工资加起来才三千块，每月除了吃饭和给老家寄钱，剩下的全塞进床头那个铁盒子，硬币和纸币压得实实的，每次打开都有股铁锈混着汗的味道。 后来贷款批下来，每月要还八千，老伴把烟戒了，我连超市促销的洗衣粉都要比三家，女儿上大学时想买双三百块的运动鞋，我犹豫了半个月才答应，还反复叮嘱她“别跟同学比这些”。 可这房子，真的只是个“物件”吗？它是我们挤在出租屋里时，墙上贴的户型图；是女儿发高烧时，我抱着她在医院走廊长椅上，心里默念“等有了自己的家就好了”的念想啊。 昨晚我和老伴在阳台站到半夜，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烟灰掉在地板上，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我说要不就算了，只要女儿过得好，可话一出口，鼻子就酸了——这哪是房子的事啊，这是我们用半辈子的力气，给女儿搭的一个安全的窝，现在要往窝里添个人，我总得知道他会不会好好护着这个窝吧？ 今天早上女儿发微信说，她也觉得有点突然，让我别多想，晚上回来跟我细聊。 我把那个磕了坑的苹果洗干净，拿刀削了皮，咬了一口，有点涩，但仔细嚼嚼，还是甜的。 或许我该听听女儿怎么说，也听听那个还没见过几面的小伙子怎么想；毕竟，窝是给女儿的，但飞进窝里的鸟，也得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能和我们家小鸟一起筑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