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突然空降我家，她说老家没空调，快把她热病了，上我家来避暑了！真的很无语，之前

婆婆突然空降我家，她说老家没空调，快把她热病了，上我家来避暑了！真的很无语，之前提议过给她装一台空调，可是婆婆舍不得电费，一直不肯装。她来的那天，行李箱往客厅一放就直奔卧室， 七月的天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我刚从超市回来，额头上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是婆婆，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碎花行李箱，脸上的汗比我还多。 她嗓门亮得像装了喇叭：“快让我进去！老家没空调，再待一天我就得中暑！” 我愣在门口，想起上个月视频时说给她装空调，她在那头摆手：“费那钱干啥？我扇扇子就行，电费老贵了。” 这会儿她把行李箱往客厅地砖上一墩，轮子“咕噜”转了半圈，她头也不回就往主卧走，手还在半空挥：“你们卧室空调劲儿大，我先去躺会儿。” 第二天早上我醒时，客厅飘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婆婆正蹲在茶几旁煎药，小砂锅咕嘟咕嘟冒泡泡，药香混着窗外的蝉鸣，倒有了点夏天的实在气。 我问她咋还带了药，她头也不抬地搅着药勺：“老毛病，关节疼，吹空调得注意，不像你们年轻人火力壮，昨天躺床上我都裹着薄被呢。” 下午收拾她行李箱时，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灰蓝色的毛线，抽出来一看，是件给我织的开衫，针脚歪歪扭扭，像她年轻时纳的鞋底，袖口还留着个没缝完的线头，线头里缠着根白发。 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视频时揉着眼睛说“织毛衣费眼睛，不织了”，原来不是不织，是偷偷织了小半年。 她真的只是来避暑的吗？还是看我最近总加班，怕我吃不好睡不好，找个借口来盯着？ 之前总觉得她舍不得电费是抠门，现在才明白，她不是舍不得钱，是舍不得让我多花钱——给她装空调要几千块，她宁愿自己在老家扇蒲扇；给我织毛衣，毛线钱、熬的夜、眼睛疼，她却一句委屈没说过。 那天晚上她主动把空调遥控器塞给我：“要不……还是给老家装个空调吧，你爸一个人在家也热，我在这儿住着，他老打电话问我啥时候回去。” 后来每个周末，我都带着她爱吃的桃酥回老家，她会提前半小时把空调打开，站在门口等我，说“凉透了再进来，省得刚开费电”，但我知道，那提前凉透的房间里，飘着的是她没说出口的惦记。 有时候长辈的“舍不得”，藏着的不是固执，是怕给你添麻烦——多问一句“为什么”，比急着“无语”更能看清那些没说出口的关心。 现在她的碎花行李箱还放在客厅角落，轮子不再乱转，上面搭着我给她买的凉帽，帽檐上别着她今早摘的茉莉花，和她来那天一样，香得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