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不受待见了，就该走人了！昨天儿子跟我说："妈，天热了，一家人住着不方便，

人老了，不受待见了，就该走人了！昨天儿子跟我说："妈，天热了，一家人住着不方便，你和我爸住家里的车库吧，我给你们装装修，车库里恒温很凉快的"。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儿媳妇想说的。 跟儿子住了五年，厨房的油烟味早就混着孙子的笑声，成了日子的底色。 上个月儿媳妇总说“妈，您起得早，厨房动静大，小宇上学总睡不够”，我就把闹钟调晚了半小时，炒菜也改用了电煮锅——锅底结着层洗不掉的白垢，像我心里悄悄攒的那些话。 昨天傍晚，儿子端着切好的西瓜进我房间，没坐，就靠在门框上，手指抠着玻璃碗边，这是他从小紧张时的毛病。 “妈，”他声音比平时低，“天热了，一家人住着不方便，你和我爸住车库吧？我找人装修，安个空调，恒温，比楼上凉快。” 我没接话，看着他额角的汗滴在西瓜上，晕开一小片红。这车库我知道，在楼下拐角，窗户朝西，夏天太阳晒一天，铁皮顶能煎蛋，哪来的恒温？ 他又补了句“主要是方便”，我忽然想起上周六，儿媳妇在阳台打电话，“我妈要来住阵子，家里房间不够……”原来不是不够，是“不方便”我们在了。 是我真的成了累赘吗？每天接送小宇、买菜做饭，上个月小宇发烧，我通宵守着没合眼，这些他们都忘了？还是日子过好了，就容不下两个老人的脚步声了？ 儿子从小黏我，上大学时还说“妈，以后我买大房子，给您留带阳台的房间”；现在他站在我面前，说“方便”——原来“方便”比“妈”更重要。这话像根冰锥，顺着脊梁骨往下滑，把五年来的热乎气都冻住了。 我没答应，也没骂他，就说“让我跟你爸商量商量”，他如释重负地走了，留下那碗西瓜，甜得发苦。 夜里我跟老伴儿说这事，他叹口气“孩子也难”，可难就该让爹妈住车库吗？ 或许明天我该问问小宇，“奶奶住车库，你舍得吗？” 今天早上我照常做了早饭，煎蛋的油溅在手背上，火辣辣地疼，可厨房里的油烟味，好像突然散了——原来有些日子，散起来比烟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