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半夜运动到一半，被同床睡觉的小老二发现了，迷迷糊糊的。娃一句“妈妈你们

昨天晚上半夜运动到一半，被同床睡觉的小老二发现了，迷迷糊糊的。娃一句 “妈妈你们在干嘛呀” 瞬间浇灭了所有兴致，孩子妈赶紧搂着娃哄睡。早上她嘀咕：“以前一家睡一张炕，这事儿咋解决的？”倒真把我问住了。 昨天半夜，我和媳妇刚想凑近些，被子动了动。 小老二翻了个身，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 我赶紧停了动作，媳妇也屏住呼吸，听着他的动静。 结果他小手在被子里摸索，摸到我胳膊肘时突然停住，哑着嗓子问：“妈妈你们在干嘛呀？” 那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像块湿毛巾，把我那点心思一下子就捂没了。 媳妇反应快，一伸手把他捞过去，后背贴着她的肚子，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没事，妈妈给你盖被子呢，睡吧啊。” 小老二的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嘴巴动了动，没再说话，呼吸慢慢匀了。 我躺在旁边，听着娘俩的呼吸声，一个深一个浅，倒比刚才还觉得踏实。 早上起来，媳妇边给小老二穿衣服，边拿胳膊肘碰了碰我：“哎，问你个事儿。” 我正给老大煎鸡蛋，油锅滋滋响，回头看她：“啥事儿？” 她压低声音，眼睛瞟着正在玩积木的小老二：“以前咱们老家，一家好几口挤一张炕，晚上要干点啥，咋弄啊？” 我手里的锅铲顿了顿，鸡蛋液在锅里鼓起小泡。 这问题真把我问住了。 小时候在老家，我跟爷爷奶奶、爸妈挤在土炕上，冬天炕烧得烫，爷爷的呼噜声能盖过窗外的风声，我缩在奶奶脚头，裹着她的旧棉袄睡。 那时候咋没觉得挤呢？ 现在家里卧室摆着两张床，小老二非要跟我们睡，说他的小床“冷”，其实是舍不得我们关灯。 媳妇还在嘀咕：“是不是以前的人没那么多讲究？还是孩子睡沉了听不见？” 我把煎好的鸡蛋盛出来，递到老大手里，看着她咬了一大口，蛋黄流到嘴角。 或许吧，以前的日子糙，一家人挤在炕上，是为了暖和，为了省煤，哪顾得上这些小尴尬。 现在日子细了，孩子成了家里的“小雷达”，一点动静就醒。 可刚才看媳妇给小老二系鞋带，他仰着小脸笑，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门牙，我突然觉得，这被打断的半夜，和早上这没答案的疑问，也挺好。 生活嘛，不就是这些小磕绊凑起来的？ 就像锅里的鸡蛋，总得有点滋滋响的动静，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