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八路军在公路上伏击日军，排长见日军人数太多，就下令撤退，谁知一个小战

1945年，八路军在公路上伏击日军，排长见日军人数太多，就下令撤退，谁知一个小战士没有听到，眼瞅日军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小战士低声问道：“排长，鬼子来了，还打不打呀” 排长叫赵大勇，河北保定人，此刻正蹲在公路旁的壕沟里，右手死死按住腰间那把磨得锃亮的砍柴刀——三年前爹娘被鬼子刺刀挑死的那天，他就是攥着这把刀要去找鬼子拼命，被路过的八路军班长硬拉进了队伍。 这次任务本是场稳赢的伏击：情报说只有二十多个押运军火的鬼子，他们排三十多号人，足够把这条黄土公路变成鬼子的坟墓。 可眼下，公路尽头黑压压的人影正往前涌，重机枪的铁架子已经支在远处的土坡上，迫击炮的轮子碾过路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哪是什么运输小队，分明是日军的整编部队，少说两百号人。 小战士叫石头，是赵大勇半年前从路边捡回来的河南娃。那天娃饿晕在沟里，怀里还揣着个空了的野菜团子，赵大勇背着他走了三里地才醒过来。石头个子刚到赵大勇胸口，步枪扛着直打晃，赵大勇特意找了把缴获的王八盒子给他，枪身被娃摩挲得发亮，整天别在腰上，像揣着块宝贝。 撤退的号声吹了三遍，副排长带着队伍猫腰钻进了玉米地，赵大勇回头望时，却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还蹲在原地，手指紧扣扳机，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越来越近的鬼子军靴。 风卷着玉米叶沙沙响，赵大勇的心跳得像擂鼓。回去救他？两人都得暴露在鬼子的枪口下。不回去？这娃昨天还跟他说“排长，等打跑了鬼子，俺想跟你学认字”。 他咬了咬牙，从壕沟里摸出三颗手榴弹，拧开盖子塞进裤兜，猫着腰顺着土坡往下挪。膝盖蹭过带刺的野草，血珠子渗出来也顾不上擦，只有玉米叶的沙沙声，刚好盖住他挪动的动静。 “打！”赵大勇在石头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低吼。手榴弹在空中划了道弧线，落在鬼子队伍中间炸开，火光腾起的瞬间，石头猛地回头，眼里的迷茫立刻变成了狠劲，抬手一枪，跑在最后的鬼子应声倒地。 子弹像冰雹似的砸过来，赵大勇拽着石头往玉米地深处钻，石头还在挣扎：“排长，俺还能打！俺枪里还有五发子弹！”赵大勇照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打个屁！留着子弹以后杀更多鬼子！” 两人在玉米秆里跌跌撞撞跑了百十米，身后的追兵已经近在咫尺。赵大勇突然停下，把剩下的手榴弹塞进石头怀里，又从干粮袋里摸出半块玉米面饼——那是他早上没吃完的。 “顺着这条垄沟往东跑，见到穿灰布军装的就喊‘赵大勇排的石头’，他们会带你归队。” 石头的眼泪“啪嗒”掉在饼上：“排长，你不跟俺一起走？” 赵大勇扯了扯嘴角，露出半颗豁牙——那是上个月端炮楼时被弹片崩的。“俺得给你断后，不然你跑不过鬼子的骑兵。”他推了石头一把，“记住，活下去，多杀几个鬼子，替俺那个没见过面的娃——还有你饿死的妹妹，报仇。” 石头还想说啥，赵大勇已经转身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开枪，故意把子弹打在追兵前面的空地上。他要把鬼子引到自己这边来，引到这片能护住石头撤退的玉米地深处。 后来，战友们在玉米地边缘找到了几具鬼子尸体，旁边散落着赵大勇那把砍柴刀，刀刃上还沾着鬼子的头发。 再后来，部队里多了个神枪手，河南口音，用一把磨得发亮的王八盒子，枪枪毙敌。战友们都叫他“石头”，却没人知道他枪套里总藏着半块干硬的玉米面饼渣——那是1945年夏天，一个河北排长塞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日本投降那天，石头坐在东北的山坡上，对着南方开了一枪。枪声在山谷里荡开，像极了当年玉米地里那声手榴弹的炸响——他知道，排长肯定听见了，听见这个他用命护下来的娃，终于替他，也替所有没等到胜利的人，看到了鬼子投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