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卧床多年老人非常现实的话: “从你大小便不能自理的那一刻起,“养老”这件事,其实就结束了。剩下的,不叫养老叫“渡劫”。子女渡的,是那份沉到喘不过气的“孝顺”。一般儿女从心里是想要孝顺父母的,但是没人敢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照料不能自理的老人,闻着屋子里散不掉的老人味,心里没有一丝丝崩溃。子女孝顺你是真的,但身心俱疲也是真的。而躺在床上的你什么都明白,就是无能为力,只剩凄凉。 你一辈子攒下的威严、体面、说一不二,最后,就变成了饭喂慢了你不敢催,水递晚了你不敢怨。你成了一个需要看眼色、等施舍的“巨婴”。真的,活到这一步,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啊,养老的终极目标,根本就不是攒多少钱。就两件事:好好爱惜身体,能自理的时间尽量长,最后依赖儿女的时间尽量短。“ 老韩是在一个普通的周三下午,彻底意识到“那一天”来了的。 他想去厕所,腿却像焊在了轮椅里,最后只能按响那个从不离手的铃。 女儿跑进来,熟练地架上他,挪到坐便器上。等待的过程很静,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 结束后,女儿拧了热毛巾给他擦洗,动作很快,但他还是看见了她微微蹙起的鼻头,和转头换水时,对着窗外那一下快速的深呼吸。 屋里常年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像药,像衰老的体味,像一种无声的宣告。 从那天起,老韩学会了“看眼色”。女儿端来粥,烫一点,他慢慢吹,绝不抱怨凉了;儿子周末来,脸上带着加班后的疲惫,老韩就把电视声音调得很小很小。 他年轻时是说一不二的车间主任,现在,连多喝一口水的需求,都要在心里掂量几遍,才敢用最和缓的语气提出来。 夜里,他常听见女儿在隔壁房间压低声音和女婿争吵,隐约传来“累垮了”、“请人太贵”的字眼。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被车灯偶尔扫过的光影,觉得自己像一个巨大的、安静的包袱,压垮了这个家原本的生活。 他开始绝食。不是闹脾气,是冷静的尝试。女儿急哭了,求他吃一口。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那里面有爱,有责任,也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被拖累的疲惫。他张开了嘴,粥很苦。 在一个黄昏,护工请假,女儿给他擦身时,手腕上他送的那只旧表表带突然断了,表盘磕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女儿愣住了,看着一地碎片,忽然肩膀垮下来,发出了一声极压抑的、动物般的呜咽。那不是为了一只表,是为了一切。 老韩静静看着。那一刻,他心里那点残存的、可怜的自尊,像那只表一样,终于彻底碎了,但也奇异地,轻松了。 第二天,他主动对女儿说:“联系一下上次来看的那家养老院吧,听说……有专业护理。”他说得很平静。 女儿猛地抬头,眼里先是惊愕,然后是如释重负,紧接着是巨大的愧疚,各种情绪搅在一起,让她说不出话,只是死死抓着他的手,眼泪直流。 老韩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他知道,这不是放弃,是放手。放手让自己从“渡劫”的沉重仪式里退场,也给子女一条生路。 夜深了,他明白,他这一生,没给子女留下大富大贵,这最后一刻的清醒与体面,大概就是他所能给的、最像样的礼物了。 车来那天,他没有回头再看这间老房子。他知道,养老早已结束,剩下的路,他得自己学着,走得安静些,利索些,把那些沉重的依赖和愧疚,尽可能少地,遗落在身后。 这,或许是一个父亲,所能完成的,最后的“养育”。 《礼记》有言:“孝子之养也,乐其心,不违其志。” 当老人失去自理能力,需要子女日夜照料是一件精神和身体都要受力的事情。 韩非子洞察人性:“舆人成舆,则欲人之富贵;匠人成棺,则欲人之夭死也。非舆人仁而匠人贼也,人不贵则舆不售,人不死则棺不买。” 子女对父母的爱毋庸置疑,但日复一日的秽物处理与身心俱疲,亦会滋生人性中本能的抗拒与压力。 人老了,最后的“坦然”,正是一种“舍”。 舍去对完全由子女赡养的执着,舍去对绝对掌控的贪着。 人生啊,谁老了都是一场血雨腥风,只能祈祷时间尽量短而已!

用户10xxx74
不能自理的老人非常痛苦,更加痛苦的是子女们!身心疲惫,没有希望没有金钱!!我就是这样正在煎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