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河里玩水,突然被邻居拿树枝打回家,回家跟爷爷奶奶告状,爷爷奶奶把我绑起来打了一顿,晚上爸妈下班回来跟他们告状又被混合双打了一顿,我当时哭得嗓子都哑了,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被别人打了,回家还要挨两顿揍。 河水刚没过小腿肚,晒得温温的,脚趾缝里夹着细沙,我正追着一群乱窜的小鱼。 邻居王婶的树枝抽在背上时,我还以为是跟我闹着玩,直到那一下带着风,抽得我一激灵,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她嗓门比蝉还响:“你爹妈没教过你河里能玩水?命还要不要了!” 我捂着头往家跑,背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委屈得像塞了团湿棉花——明明是她先动手的。 冲进院门时,爷爷正坐在门槛上编竹筐,奶奶在择菜,我扑过去抱住奶奶的腿,哭得话都说不清:“王婶……她拿树枝打我……” 奶奶的手顿了一下,没看我背上的红印,先摸了摸我的胳膊和腿,确认没流血,然后脸色就沉了。 爷爷把竹筐往地上一摔,起身找了根晒衣绳,我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被反绑在了身后。 “让你野!让你不听话!”奶奶的笤帚落在屁股上,一下比一下重,“河里每年淹死多少孩子,你当玩呢?” 我哭得更大声了,嗓子里像堵了团火:“是她先打我的!我没错!” 绳子勒得胳膊生疼,眼泪把前襟都打湿了,可他们谁也不听,就那么一下下,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停手。 晚上爸妈回来时,我还趴在炕角抽噎,嗓子哑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妈掀开我后背的衣服,倒抽一口冷气,刚想骂王婶,我抽抽搭搭地说:“奶奶……爷爷……绑着我打……” 爸的脸瞬间黑了,不是心疼,是更凶的那种,他把我从炕上拽起来:“你还敢告状?知不知道错哪了?” 我被拽得一个趔趄,眼泪又下来了:“我没错!是王婶打我!” 然后就是第二顿,爸的巴掌,妈的巴掌,混着“让你玩水”“让你不懂事”的吼声,我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嗓子彻底哑了,连哭都发不出声音,就那么张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明明是被欺负的那个,反而成了家里的“罪人”?为什么他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打?那天晚上我睁着眼睛到半夜,后背和屁股火辣辣地疼,心里更疼,像被挖了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后来长大些,听村里老人说,前一年夏天,邻村有个孩子在河里玩水,淹死了,家里人哭了整整一个月。 王婶家的小儿子,就是几年前在那条河里没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她拿树枝的手,其实在抖,想起爷爷奶奶绑我时,爷爷的手也在抖,想起爸妈打我时,妈转过头偷偷抹眼泪的样子。 原来他们不是不爱我,是太怕了。 怕那条河,怕失去我,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该怎么办。 王婶的树枝,是急出来的;爷爷奶奶的绳子和笤帚,是吓出来的;爸妈的巴掌,是又急又怕,怕到只能用最直接也最笨拙的方式,让我记住——那条河,不能去。 那天的疼,是真的;那天的委屈,也是真的。 可后来每次路过那条河,看到警示牌上“禁止野泳”的字,我都会想起那个下午,想起他们发抖的手,红着的眼,突然就懂了。 他们不是不爱,是不会爱。 用打骂代替担心,用惩罚代替叮嘱,就像不会说话的鸟,只会用最笨拙的翅膀,把孩子往安全的地方护。 那天嗓子哑了好几天,吃饭都咽不下,可后来,我再也没敢去那条河里玩过,连下雨天路过都绕着走。 现在想起那天的河水,凉丝丝的,可心里那点委屈,早就被后来懂的那些牵挂,捂得暖暖的了。 原来有些疼,不是为了惩罚,是为了让你记住,有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比你更怕失去你。
"穷人之所以是穷人,当然是因为他们太懒了!"说这话的田北辰,恐怕没料到自己会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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