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4年，46岁的雍正像往常一样翻牌子，罕见地翻了48岁齐妃，旁边的太监却提醒他翻这个不合适，有个25岁的刚进宫。 太监捧着绿头牌的手微微发颤，他知道这位新君素来对女色淡漠。 可当明黄色的牌子落在"舒舒觉罗氏"三个字上时，养心殿的烛火似乎都晃了晃。 谁都清楚，这个刚从十四爷府送来的侧福晋，原是抚远大将军雍禵最宠爱的女人。 康熙晚年的紫禁城，每个皇子府都藏着秘密。 雍禵西征时带走的不仅是十万大军，还有父皇亲赐的"大将军王"印玺。 那时八爷党总说，这颗玉印早晚会刻上"皇太子宝"的字样。 谁能想到，最后是自称"天下第一闲人"的四阿哥，在隆科多的步军统领衙门护卫下，捧着满汉合璧的遗诏登上太和殿。 景陵的石象生在风雪里站了三年。 雍禵穿着褪色的贝子朝服守陵时，总能听见京城传来的消息。 先是年羹尧在西北连打胜仗，接着是八爷党被连根拔起。 直到那封说"侧福晋舒舒觉罗氏迁居紫禁城"的家信送到，这位曾经的储君人选，突然把自己关在碑亭里枯坐了一夜。 养心殿的奏折堆到了窗沿，雍正用朱笔划过"改土归流"的条陈，忽然停住笔。 案头那方"为君难"的玉印，是他登基后命人刻的。 舒舒觉罗氏送来的莲子羹还温着，这个总爱读《资治通鉴》的女子，昨夜竟跟他讨论起了摊丁入亩的利弊。 乾清宫的铜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雍正看着铜镜里自己鬓角的白发，想起二十年前跟雍禵在畅春园射猎的场景。 那时弟弟一箭射中麋鹿，还得意地把弓弦递给他看。 如今那双手握过的大将军印，正锁在懋勤殿的紫檀柜里，蒙着厚厚的灰尘。 舒舒觉罗氏临摹的《兰亭序》晾在廊下，笔锋里竟有几分雍正御笔的影子。 这个曾在十四爷府里弹琵琶的女子，现在能准确指出奏折里的错字。 她给雍正研墨时，偶尔会说起西北的风沙，说大将军当年总在军帐里写家书到深夜。 军机处的灯火亮到五更天。 当雍正用狼毫写下"朕就是这样汉子"时，突然听见偏殿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舒舒觉罗氏还在等他，案上摆着两碗杏仁酪，就像当年在雍禵府里，她总备着的那样。 案头那碗没喝完的杏仁酪结了层薄皮，舒舒觉罗氏临摹的《兰亭序》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这个从十四爷府走进紫禁城的女子，最终成了雍正批阅奏折时，唯一敢在旁边研墨的人。 而景陵的碑亭里，那道守陵人的身影，再也没等来回京的圣旨。
